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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你難道不知道你上班的飯店是誰開的嗎?”

“當然知道。”若耶不瞭解款琣的用意。“我們董事長叫展時楠,是北臺灣數一數二的飯店業鉅子。莊濤是他的繼子,也會是他未來的接班人。”

款琣等她說完後,輕視地瞪著若耶道:“原來你一點都不曉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若耶再次重申自己的來意,“我來這裡是找展騰,並不是來跟你東家長、西家短的。”

“我哥沒跟你提過他和展時楠的關係嗎?”

“他是提過一些恩怨,但那些都是過去式了。”

“父子關係怎麼可能會是過去式?!”

“父子關係?!”若耶的眼睛睜得老大,嘴張了闔,闔了又張。“他只提過他被控持刀傷害展時楠的繼子……”

“展時楠護著同時持刀相向的繼子,卻不替兒子撐腰,他們父子倆交惡到這種程度簡直是破天荒。”

“但……這怎麼可能!展騰姓屈……跟你一樣,不是嗎?”

“我又不姓屈,怎麼會一樣!”

“可是展騰跟我說過他有三個妹妹,一個弟弟,而你是他的二妹。”天啊!看來她的老公有很嚴重的心理障礙,沒跟她提的事可多著了。

“我們從小被外公收養,省了表哥、表妹的稱謂罷了。”

若耶拱手求著。“展騰從不跟我提他的事,我真的需要你幫我解釋清楚。”

款琣想了一下才說:“是看你可憐,我才跟你說。我外公屈中辰膝下無子,但有兩個女兒,展時楠是我外公的僱員,娶了大女兒後入贅屈家,並接下屈家在桃園的飯店事業。

“我大阿姨在展騰哥十歲時去世,展時楠後來娶了一個莊姓富翁的遺孀,對方剛好也有一個十歲大的兒子。那個富婆偏愛自己的兒子,因而排斥展騰哥。”

“展騰的爸爸難道一點也不在乎嗎?”

“展時楠在乎個鬼,他為了錢對那個富婆唯命是從,把展騰哥打發到在桃山隱居的外公那裡,平日對展騰哥漠不關心,卻又愛操縱他的未來,甚至強迫他跟富婆的兒子同時到瑞士的一所寄宿學校唸書,完全不理會他和莊濤之間水火不容的問題。”

“後來出事了對不對?”

“沒錯,他們兩人在校內打架,會讀書又懂得取悅大人的莊濤有長輩偏袒,得以留在瑞士完成學業;展騰哥則被展時楠帶回臺灣痛揍一頓。

“展時楠怪哥哥丟他的臉,說他是一個不爭氣的敗家子,還將他關在家裡不讓他與外界接觸。”

“這……太過分了!”若耶聽到這裡,總算是對展騰的過往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可是卻也傷心萬分。

她曾是他的親密戀人,也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得承認自己並不瞭解他,也從沒因為他而驕傲過,她只是很愛很愛他,但卻不夠尊重他:她只是一味地從他那裡榨取疼愛,卻又將他對她的好視為理所當然;當她指控他沒跟她敞開心懷時,她竟以牙還牙地豎起高牆,增加兩人的溝通難度:當她在信上提到她如何欽佩與景仰莊濤時,一定傷透他的心了。

她為什麼這麼遲鈍!

款琣冷冷看著若耶泫然欲泣的模樣,繼續解釋著。“的確是過分,過分到連展家的傭人都看不過去,跑來告訴我外公展時楠的暴行。

“外公將桃園飯店的部分股權讓給展時楠,換回展騰哥的監護權,然後安排身心受創的展騰哥到臺北江姓名廚那裡學藝,之後他的信心才慢慢恢復過來。”

若耶點頭,瞭解那位江姓名廚就是她老爸。

“外公賣了一塊地,讓展騰哥到國外進修;展騰哥有能力後,也是將錢分別寄還給外公,甚至爽快地贊助我來法國唸書。”

若耶聽完款琣的話,含淚說:“展騰從沒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