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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徵。可總揪著這些疑點不放也於事無補,難不成給此事的定論就是亂葬崗裡有鬼詐屍?

所以曹肆誡斟酌之後,對鬼娃子的審問就此不了了之。

就算真是這孩子敲暈了常氏兄弟,也可以說是為了自保,算不得什麼錯。如此看來,他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流民孤兒,若是非要以疑似細作的名義把他關在牢裡也無不可,但曹肆誡覺得沒有必要,還不如放他出去,看他在城中做些什麼,說不定還能放長線釣大魚。

鬼娃子的舉止言談都不像是尋常稚童,他倒要看看,這孩子打算如何在這戰亂中生存下去。

之後,曹肆誡給意圖不軌的常氏兄弟下了判決。

就算手藝再出眾,凜塵堡絕不會招募他們這般品性的人成為工匠,更何況他們手藝也不怎麼樣,根本達不到凜塵堡的要求。

封寒城自然也不歡迎他們,直接將他們逐出城外,也逐出了流民營,剝奪了入城的資格。還在他們的過所上附註了此番罪行,以警示之後接納他們的州縣。

常氏兄弟懊悔不已,磕頭求饒不成,又口無遮攔地指責曹肆誡專權,聲稱要向府衙申辯。

曹肆誡冷笑離去,懶得再搭理他們。

押送他們出城的衙役嘲諷道:“封寒城誰做主,誰說了算,你們心裡沒數嗎!”

毫不誇張地說,作為凜塵堡的堡主,曹肆誡支撐起了整個州府的吃穿用度,作為守城將領,他也構築了邊關最為穩固的防線。

他的專權是朝廷給的專權,哪個敢多一句嘴?

與此同時,牢頭讓鬼娃子洗了澡,修剪了頭髮和手腳指甲,還給他換上了合適的衣裳鞋襪,就放他去了城中的流民營,面上不再管他,只暗中派人盯著。

到底人多口雜,有人聽說了城外亂葬崗挖出個鬼娃子的奇聞,很快傳揚開來。恰好守衛把這無名無姓的孩子送了過來,大家看他瘦弱又陰森,一副不好接近的樣子,問什麼都說不知道不記得,乾脆就喊他鬼娃子。

鬼娃子自己也沒什麼異議,就這麼頂著旁人異樣的眼光,堂而皇之地住在這裡。

流民營給剛進城的人提供一日兩餐,可以無償提供十天,之後就需要他們花錢來買,這是為了督促進城的流民自行去找活幹,不能當個閒人等著吃白飯。

不過一旦流民們找到了活計,通常也不會再來買衙役們提供的飯食了,畢竟這些只能勉強果腹,毫無口味可言,既然賺得了錢,與其花在這種沒滋沒味的食物上,還不如幾個人湊份子採買些糧食肉菜,香噴噴地擺上一桌子,那才叫吃得舒坦。

已經有不少流民過上了這般自給自足的日子,然而也有人力不從心,比如那些受傷生病的,還有年紀小的孤兒,就算他們自己想去給人幹活,店家們大多也不願意接納。一來怕他們有個什麼閃失,對自家的名聲反而不好,二來也嫌棄他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同樣是花錢僱人,自然是想要身體健壯、幹活又多又快的。

無奈之下,這些人就只能當街乞討,總之先想辦法養活自己。

鬼娃子是流民營的新人,有十天的無償餐食可以吃,大可不必急著出動,可他對食物的需求量巨大,飯量堪比三個大人,那兩頓稀粥壓根喂不飽他,喝下去就如同泥牛入海,於是他來的第二天就加入了乞討的行列。

沁春客棧是封寒城中絕佳的討飯地,由於凜塵堡需要不斷運送礦石和兵器,往來的官差和商賈大多會在此處落腳,因此這家客棧的油水是最足的,光是每日的剩菜剩飯就夠豐盛的了。老闆也算心善,樂得將這些飯菜分給來乞討的孤兒,所以每天傍晚沁春客棧的後門都圍著一幫子小孩,只等著後廚放飯。

流民營裡的孤兒自成幫派,也有各自劃分的地盤,沁春客棧這塊地方歸屬於其中最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