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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敗露。

於是他試探地問:“陛下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看他口是心非的樣子,恐怕是要借勢敲回竹槓呀!果不其然。“愛卿是在說最近有點不老實的那些修羅嗎?是啊,他們還真讓人頭痛!”

木森會意,“願為陛下馬首是瞻。”他只得咬牙接下這差事,畢竟如果玉帝追查下去,誰也不敢保證會查出什麼。

憤憤不平地回到夢界,他剛一進去,眼前的景色著實嚇他一跳:這兒為什麼那麼熟悉?——前面有所小閣子——是林遠居!他一眼便認了出來。是誰把那座山搬到夢界來的?反覆思索,他莞爾一笑,“楊戩,真夠意思!”但夢界裡儼然掛著“林遠居”的牌子恐怕會惹人口舌,想到這,他隨即找一塊木板,自書“夢之宮殿”四個大字掛上去。

一陣白霧飄過,一陣微風吹過,霧深處隱約有一個苗條的身形,越來越遠。

懷著好奇,他走過去,就在據她百步之處,他忽然認出了她,單憑她的背影。他好似一匹脫韁的野馬狂奔而去,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猛然間,她感覺一個人從背後緊擁住了她,出於恐懼,她奮力地掙扎,呼喊,但這反使捆住她的手臂環得更緊!

“默語!默語!別怕!是我!”

壓抑了幾年的感情終於在那一刻盡情宣洩出來,他再也不能抗拒自己,這麼久以來,他首次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你是……孟眠?”她安靜下來,繃緊的身體也終於在那一刻放鬆下來,她將頭靠向後面,無聲中,她閉上了眼睛……

第二十四章 孽緣

第二個走出橙霧的是那隻漆黑的影子。由於過了很久,霧氣愈發濃郁,橙色漸漸深了,竟轉成一片淡淡的紅霧。他不知走了多遠,只記得腳步不曾停歇。莫名其妙的一片橙霧足以激起他的警覺,因而一路上劍不離手並四處揮舞,生怕某個心懷鬼胎的傢伙會從某個無人注目的角落無聲無息的躥出來。他一步步向前,卻時刻不放鬆身後。也許是影劍的寒氣驅散了濃霧,於是在一個溼氣瀰漫的地方,低著頭的他看到了天空——倒映在汩汩流淌的夢河裡的一線天空——一路上撞入眼簾的唯一一種能使他心情稍微寬慰些的色彩。

“夢河?”他在岸邊蹲下,俯首飲幾口清冽的河水。據說夢河與卡戎、三途河一樣,發源地都是黃泉,但夢河的風景卻最為旖旎,無數的傳奇故事都在這裡開始,譬如他馬上就要經歷的一個。

和孟眠一樣,潛影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但與孟眠不同的是,他則更像一個旁觀者,僅僅用雙眼來“經歷”這個故事:

遙遠的天邊搖晃出一個前合後偃的黑影,他高挑而瘦如竹竿,似乎一陣風便可將他吹倒。他的背上束著一把細長的刀,刀鋒單憑目測判斷就知道足有七八尺,或許更長。由於距離較遠,能看到的也就只有這些。

他逆著西去的夢河水緩緩向這邊走來。

他很年輕,但結滿老繭的手告知我們他已身經百戰。他的面容尤為俊朗,一不小心就會迷倒萬千少女,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極夜裡的星星,靜謐而深邃。

他的眼角略略下垂,眼皮半睜半閉,撫平了一切年輕面容上的皺褶。瞳孔顏色極深,毫不射出一絲光芒,白眼球上黃斑點點,那是長年風沙進入眼睛而未能及時取出從而與眼球逐漸融為一體的痕跡,也正是這淡淡的黃斑和佈滿的血絲同修長如網的睫毛共同布成一個彷彿可以收容天地的結界。他的眼神夾雜著一縷隱隱的憐憫,但更多的卻是孤獨、狠辣與冷漠。

他是一個修羅。

夢河的一岸是芳香四溢的綠茵,直通空曠無垠的山野;另一岸有數不清種類的林木:桃花皋、梨花叢、杏花林、牡丹、海棠、君子蘭、寒梅、雛菊、傲物葵……還有許多叫不上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