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已經醒了,你放心,精神和身體都沒有後遺症。」費師兄電話裡對蘇沉香笑著說道。
「那就好。」蘇沉香順嘴說道。
「還有那小鬼……」
「小鬼怎麼啦?」蘇沉香疑惑地問道。
費師兄沉默了片刻。
「有點兇。」
那不是有點兇。
那是超兇。
不過雖然身上的氣息超兇的,可費師兄也不得不承認,除了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是個超兇的厲鬼,那小鬼其實挺乖巧老實的,天天就抱著懷裡的人頭玩耍……這有點驚悚,不過乖乖地追著人頭咕嚕嚕到處滾什麼的,至少比害人強多了。
而且託這小鬼的福,劇組附近方圓幾裡都沒有害人的鬼了。
都被小鬼活撕的四分五裂。
想想那小鬼撕鬼的場景,費師兄腿軟了一下,之後就換了話題,對蘇沉香凝重地說道,「鬼門這次幹的事有點張揚。我怎麼覺得這不像是鬼門的猥瑣作風。」
鬼門之前猥瑣發育,背地裡幹壞事。
可這樣竟然把手伸到很容易引起輿論的公眾人物的身上,就有點不像是鬼門的作風。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是狐狸尾巴,總有暴露的一天。」蘇沉香夾著自己的厲鬼尾巴,就跟有些凝重的費師兄說道,「實在不行,好好審審陳塘,他肯定知道。」
她這麼說,頓時就想起來被白雲觀帶走的陳塘了。
碰巧,陳天北也在臉色陰沉地看著手機上一個鍥而不捨的電話號碼。
「又是他啊?」蘇沉香就問陳天北。
打從陳塘被白雲觀帶走,陳家老爺子就天天給陳天北打電話。
為了的,也不過是想透過陳天北對白雲觀的影響力,希望陳天北和白雲觀求情,把陳塘給放出來。
可憑什麼呢?
就憑「他可是你爸爸啊!」麼?
陳天北一點都沒有聽這種噁心臺詞的意思,因此,早就在第一次陳家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就把陳家老爺子的電話號碼拉黑。
可這老傢伙有錢,又換了其他的號碼繼續撥打,特別不死心的樣子,這都打了好幾天了。
看著陳家老爺子非要跟陳天北要個說法的樣子,蘇沉香笑嘻嘻地幫他結束通話,順手拉黑新號碼,對他說道,「我要是你,我就開心死了。」
「開心?」
「他都好幾天了,還給你打電話,說明陳塘還沒有被放出來,而他這大集團的董事長竟然除了你沒有別的辦法了。陳家束手無策,陳塘還在蹲局子,你不開心,難道還哭啊。」
蘇沉香輕鬆地把自己往沙發裡一扔,舒舒服服地磕厲鬼瓜子,對愣了愣,嘴角勾起淺淺笑意的陳天北說道,「反正現在著急的又不是你。你看熱鬧就行,心情不好不是太傻了。」
對了,趁陳塘還被關著,她得趕緊給他找只廁所鬼。
蘇沉香……永遠都會從另一個角度,找到讓人心裡高興的那一面。
她看得到黑暗。
可卻總是能想到比黑暗更愉快的事。
明明被陳家打攪是一件讓人心裡很惱火的事。
可在蘇沉香的嘴裡,這是多麼有趣的事。
陳天北靜靜地看著眉開眼笑,唸叨著「正好,咱們送陳塘一個大驚喜!」的小姑娘。
她過了年,似乎圓潤了很多,雖然依舊纖細柔軟,可屬於年輕女孩子的面板卻柔軟細膩,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像是嫩嫩的飽滿的胖桃子。
過了個年,補得油光水滑。
他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掐了掐她水靈靈的臉。
正在磕瓜子的小姑娘突然停住了。
她抬起一雙茫然又疑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