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在腳下的是長毛地毯。
猜不出這是陷阱抑或自然的情勢所趨,只知道他們的雙腳正確實走向通往Ecstasy的路徑。
和仁尾隨在朗的身後找了張賭檯參觀,似乎不打算把手裡的籌碼貢獻給吃角子老虎機了。
這裡的顧客群跟上面截然不同。這些人是來真的,不是抱著消遣的心態玩玩而己。摻雜其中的,不乏在電視或雜誌上見過的臉孔。
朗領出籌碼,挑了張賭檯坐下。
包含他在內,玩家一共有十人。
莊家看起來很年輕,高挑骨感卻長了一張娃娃臉,整體的感覺相當纖細。
然而,從他洗牌的動作不難想像他體內蘊含的力量,跟上面那些淪為發牌機器的人有如天壤之別。
「你有沒有把握啊?」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朗對竊竊私語的和仁這麼說。
這裡用的是兩組以上的撲克牌,也就是所謂的『Shoe Game』。
壓完注之後,朗的面前發了兩張牌。
剛開始只是小試身手,押的賭金並不多,暖過身之後,勝利便猶如探囊取物了。連續五連勝,第六局的結果是平手。
屢戰皆捷,接下來的一局也萬無一失。
「看來你的手氣正旺哦!」
和仁望著越堆越高的籌碼笑道,朗卻回答『這還算普通呢』。接著又連贏了五局之後,同臺的玩家紛紛對他刮目相看。
感受到眾人的眼光,朗開始一次又一次增加押注的籌碼。當他Black Jack和二十一點獲勝時,周圍響起熱烈的歡呼。
沐浴在眾人熱切的期盼中,朗更加得心應手,氣勢銳不可當。
「真倒黴。」
其他玩家一個個抱怨著換人上場。就在他手邊的籌碼累積到上百萬的時候,他發現身後的和仁不見了。
原以為他只是去上個洗手間,等了老半天卻遲遲不見他回來。
掛念著和仁的他將注意力轉回賭檯,檯面上的牌點數卻有了顯著的變化。
「你的手氣似乎在走下坡囉!」
望著朗下注的籌碼被席捲一空,鄰座的男子嘿嘿一笑。眼睛細長得像只狐狸的男子,笑起來嘴邊有個酒窩。
下一局,甚至是下下一局也不例外,原本可以拿到二十一點的牌卻在加牌的時候出了紕漏,就連押注的金額也弄錯了。
節奏跟數值都起了變化。
原以為是他自己算錯牌,但這個可能性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心想或許有人詐賭,於是朗仔細觀察莊家和其他人的手,卻又找不到半點跡象。
心中蒙上不安的陰霾,他去了一趟洗手間順便到處找了一遍,卻怎麼也找不到和仁的蹤影。難不成他們惹禍上身了嗎?話雖如此,他也不能撒腿就跑。說得更正確一點,這裡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吧!
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座位,冷不防被煙霧嗆得連連咳嗽。那個嘴邊有酒窩的男子正抽著香郁撲鼻的細煙。受不了濃煙的他拿手帕掩住口鼻,依舊難逃濃煙的荼毒。稍一定神,他發現大部分的玩家都換了人。那些人看著他,一個個笑得不懷好意,感覺流裡流氣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士。
「客人,你還好吧?要不要端杯水給你?」
莊家向斷斷續續咳嗽的朗提議。
「不用了……再玩一局我就要回家了。」
繼續留下來肯定後患無窮。還沒摸到Ecstasy,他似乎已經成了眾矢之的。
「既然如此,最後就來場特別的賭賽吧?」
咳個不停的朗聞言抬起了頭。
「喂、你在打什麼主意?」
鄰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