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準備好藥浴,進來通知。
等他也脫掉衣服要進藥桶的時候,慕容雲才發現,帝擇天身上染的血不全是雲飛揚的,也有他自己的,此刻那腰身一側,竟然有一條手掌長的傷口,傷口之處被血染紅,看不出深淺,但是從流血的樣子來看,不輕。而右手手掌,一條猙獰的傷口似乎把整個手掌給一分為二,皮肉往外翻著,血已經凝固在傷口處似乎被凍結,從而止住血流。
不過看他自己完全不在意的進入藥桶中,接觸到這個時候對有著傷口的他來說可能是一種折磨藥水,他眉頭也沒有皺一下,而是很快便閉上眼睛,凝神為身前的人引導身體中的混亂內息。
慕容雲也只能站在一邊為他們護法,按照時間加入一些藥物。
汗水佈滿兩人的臉頰,頭髮溼漉漉的的貼在頭皮和臉頰肌膚上,兩人臉色都有些蒼白,隨著時間的流失,絲絲白色的煙從雲飛揚的頭頂飄了出來。
而云飛揚原本緊皺的眉心也慢慢舒展開來,臉色微微舔了幾分紅潤。
反倒是帝擇天,情況好似轉了過來,緊蹙的眉心說明他現在情況有些不好,汗水不斷的從他臉上滑落,聚集在尖細的下顎,然後滴入水中。
那放在雲飛揚後背的雙掌,手背上青筋不斷跳動,一個個肉眼可見的小點似乎在血液中不斷的穿梭,然後透過連線處進入雲飛揚的身體,在他身體中游走。
帝擇天臉色白得不像話,死抿的唇,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痛苦,人看起來好似在不斷的衰弱,就好像身體中的機能都被吸收走了一般。
一邊一直守著的慕容雲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突然有些迷茫和疑惑,看著帝擇天這樣子,又看看情況慢慢轉好的雲飛揚,驚訝中帶著幾分不確定和荒唐。
她雖不會武功,但是也知道要幫助走火入魔的人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輕則散失大部分的內力,重則可能喪命,而這還是根據走火入魔的人內力程度。
一般內力越深厚的人走火入魔越難救,付出的代價也越高。
她驚訝於,主人竟然真的幫雲飛揚這樣做了,這樣付出的代價,能換到什麼,她開始有些不明白主人的墓地了,難道他真的對雲飛揚動感情了?
這個猜測,讓她覺得荒唐可笑,卻有極為接近現在的事實。
慕容雲眼眸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突然心中暗歎了口氣,眼中浮現一絲同情來,也不知道是同情帝擇天還是同情雲飛揚。
畢竟看兩人一直以來相處的方式,和帝擇天不懂和人相處的性子,不管是愛和被愛,對雙方都不是一個好兆頭,因為這兩人,骨子裡都是毫不退讓的人,這樣的兩人碰撞一起,若其中一方不主動退,只會互相撞得頭破血流。
天邊魚肚翻白,雲飛揚抬了抬眼皮,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帳頂,因為剛醒而顯得有些迷糊,一時腦袋空白無一物,似乎有什麼,想不起來了。
他點了點眉心,皺起眉,掀開被子下床,外面還有些昏黑,但是早上的空氣卻讓他舒出一口氣,握了握手,感覺到身體輕盈了不少,好像有什麼改變了,一些柔和溫暖的氣流遍佈身體各處,讓整個人神清氣爽起來。
隨後他回想起了那和帝擇天發生的糟糕衝突,當時的屈辱感有湧上心頭,讓他眼中滿是陰霾,不過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記不清了,身體除了更好外似乎也沒有什麼異常。
這種捉摸不通的迷茫感覺讓他很排斥,乾脆摘下床頭掛著的劍,出去,在園子中練起劍。
隨後驚訝的發現其中的變化,他竟然真的突破了,突破到劍氣化形的境界,看著手中在空氣中很難看到的透明劍氣,雲飛揚失神的站在園中,又驚又喜又有些疑惑。
他可不認為自己睡一覺就會突破,加上那似乎失去的一小段空白,讓他隱約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