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問出口。
“等他破了陣後,便帶他來見。”
“是。”
一年的時間,雖說不足夠去了解一個人,但起碼也能知道個幾分。
對於帝擇天,他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好感,就算到現在,也都沒有好感,不過各人印象放一邊,那傢伙對飛揚的心思在這一年裡他倒是看得通透。
開始的半年,那傢伙還能四處尋找,忍了半年,終於是低頭再次來向他詢問,在那一次交談中,也算是達成一個協議,他擺下一個陣法,又帝擇天破解,若能在一年之內破解,便告訴他雲飛揚的下落。
若是真的是尋常破陣而已,對於帝擇天倒是沒有什麼難處,可偏偏劍聖在那陣法中,以仙劍門幾位弟子為引門,讓帝擇天必須在不傷及他們任何人的情況下破陣,不然只要其中有一人受損,便算失敗。
按照帝擇天那種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性格,加上如今幾乎天下有大半在他手中,站在如此高的位置之上,被人如此刁難。
一般情況下,他定然會毫不猶豫的下令絕殺滿門。
可這次他卻只是憤怒拂袖而去,但是之後卻是真的謹守約定,耐心闖陣法,幾乎每天都有一兩個時辰在陣中摸索。
為了刁難他,劍聖此陣是特意讓白峰老人擺下的,是一個極為剛的天罡陣,需要硬破,但是硬破卻定然會傷人。
要在不傷人的情況下破陣,是真有些強人所難了。
在白峰老人和雪妖尊者不信的等待下,倒沒想帝擇天還真能規規矩矩的壓著那口氣倒行逆施的研究起來。
這不由讓他們感慨,這又是何必呢,現在看來,這兩人明明都是兩情相悅還愛得死去活來,卻怎麼搞得要互相殘殺的地步。
帝擇天這口壓抑的悶氣一忍,便是忍了半年。
他是可以硬破開大陣進去,起碼有幾十種辦法威逼利誘劍聖說出雲飛揚的下落。
但是那樣的做法估計到時候就算他成功見到他,又會再次因此而起糾紛。
如今,經過一年的沉澱,很多事情,他也有刻意的去反省。
以前的事情如何,他已經不想再去管,不管誰對誰錯,追究下去已經毫無意義,但是以後,他卻依然是不會放棄,但也不會像過去一般。
耗費半年之久,大陣終於是保持完好的被他闖過,在看到前面等候引路的老者時,他才稍稍鬆了口氣,隨後便眯起眼睛,袖子下的拳頭微微一握,心跳不覺的加速,眼中也閃爍著些許激動之色。
終於,是快了,快見面了麼。
三年前,我放開你兩年,卻是等著你回到我身邊,三年後,這次我不會再等,也不會強求你,既然你不肯陪在我身邊,那麼便換我來追隨你的腳步吧。
四面環山的碧波之上,幾條竹排在上邊緩慢的遊動,隱隱有清脆歡樂的笑聲在山谷間迴盪。
竹排之上,幾個十幾歲的女孩一邊在湖上洗衣,一邊聊天,說道興起時候,還會忍不住比劃起來,不小心的挑起一串水珠,然後便互相玩鬧起來。
而湖中,有幾個小孩如同游龍入海一般,歡快的在水中穿梭遨遊,不時的追著幾條魚兒跑,那速度竟有些非常人,起碼是不屬於山野中普通孩子的速度。
山上山林間,有幾個孩子揹著小竹樓攀爬著有些陡峭的山,正踩著些長在峭壁的野果藥草。
看他們動作,似乎不但沒有多少約束,還很輕鬆,每踩踏一塊石頭,跳躍一步,如同飛燕一般輕盈。
若是有武功高手來此一看,定然會分外驚訝。
因為這些孩子明顯都是沒有內力的,但是從他們的身法上來看,竟然是一種極為有章法的輕功,還是單純以體質練就的輕功,不需要一絲的內力。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