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焰山妖魔不復存在只是時間問題，安家此時只是懶得理會人間妖族罷了，但騰出手來，還是會清理的乾乾淨淨，永絕後患。”

“你這個假父親堅持不了多久，後世妖族氣運全在猴子身上，但連猴子都入了虛界，不再回來，更何況祂，想要保住人間妖族，已經絕無可能，人間妖皇已經敗了。”

“那孃親意思，我們該當如何？”

紅孩兒也有些迷惘。

鐵扇公主低眼；“那得看你想做人，還是想做神了。”

“總之不會是妖魔。”

紅孩兒自然聽懂了母親所言。

他有做神的條件，只要遁去虛界，接受虛靈的身份。

也有做人的條件，畢竟他三魂七魄完整，且在人間出世。

“母親，我真正的父親，是誰？”紅孩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

“有一小國，很封閉，只有女子，那裡有一條法則大道，屬於真界的法則，很特殊，顯化一條大河，此河名為子母河，也是羅剎河，河水能使人受孕，你也可以稱為羅剎族人。”

“你沒有父親，但確實是人間唯物生靈，我為了不天人五衰，被軒轅大陣抹殺，選擇在真界孕育生命，喝了那裡的河水。”

“所以我依舊是妖魔。”紅孩兒淡淡一笑；“人族不可能接納我，我依舊是怪物。”

鐵扇搖搖頭；“我去不了虛界了，我的元神已經沒了，但生命依舊漫長，成為了規則的漏網之魚。”

“你可以選擇。”

“那麼，不想與安家對上，你應該選擇，你已經長大了，雖然個頭很小，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世間萬物萬靈，自有其生存之道。”紅孩兒目光純淨；“我不信安家真的會趕盡殺絕，我選擇當人，不會離開你去虛界。”說罷紅孩兒轉身。

緩步離去。

此時的紅孩兒明世間事。

也知曉怎麼與命運周旋。

鐵扇搖搖頭，看向對面山峰。

頭生雙角身穿黑甲的男子，額頭有魔主印記，坐在火紅的巨石上。

靜靜的看著火焰山。

一把巨斧，靠在身旁。

“那麼你呢？我們的緣份，快到頭了。”

牛魔王迎上了鐵扇的目光，似乎從鐵扇的目光中讀懂一切。

口中喃喃出聲；“我生來便是妖族，加入魔界也是為了妖族，我的命運早已註定。”

“猴子被西方教教派利用取了經，天下依舊不會有一點改變，人間更不會有改變…無非是人性主導一切，包括神魔。”

“鐵扇，夫妻情份盡了，我們才能為自己而活，這場姻緣，不過是一場利益的博弈。”

“我可以為了妖族，作為人間妖魔戰死，也絕不會苟活於世。”

“我們都會成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