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宋問一行人，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

她火速批了外衣出來，四面看了一圈。旁邊的窗戶還是開著的，幾個人頭正往外面張望。

縱然宵禁限制了他們的腳步，明日怕還是全城盡曉。

許繼行臉色陰沉道：&ldo;該如何是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宋問：&ldo;你仔細說說，京城都哪些地方出了這樣的事，離這裡最近的是哪裡，先帶我過去看看。&rdo;

許繼行在前面給她帶路，一面解釋道：&ldo;城東有兩起，城南有三起，西面一起，北面四起。城中零散的也出現了幾次。另外，三殿下府邸周圍，一次都沒有。&rdo;

宋問：&ldo;沒有規律。&rdo;

許繼行點頭：&ldo;是的。&rdo;

十幾人跟在宋問身後，等著她的解釋。

許繼行停下腳步，接過身後人手上的燈，往前一照，示意她看：&ldo;就是這裡。地上黑的東西就是燒剩的。&rdo;

宋問蹲下，抓了一把放在手心。

一些是燒後的灰燼，一捻就碎，還有一些是真正的字跡，留了下來。

宋問說：&ldo;把不一樣的字都拿過來。&rdo;

眾人領命，蹲下身開始從地上尋找字跡

片刻後擺在她面前。

宋問半蹲著身，選出了幾個，在地上拼湊。

‐‐&ldo;偷天換日，毅正天道。&rdo;

宋問拼出了一半，臉色頓黑，用有手粗暴一揮，將它們打散。而後站起身。

許繼行定定看著她，等著她開口。

&ldo;這的確是人為。&rdo;宋問拍著手說，&ldo;磷粉極易自燃。現在是夏天，稍有摩擦，便會燃燒。一張紙燒起來之後，附近的溫度升高，其它的紙也會燒起來。人未必在這裡。&rdo;

一人虛聲試探道：&ldo;可若是如此，放下東西，紙就應該燒起來了，那行兇的人也走不遠，為什麼我們卻沒有抓到呢？&rdo;

許繼行狠狠一個眼神掃去，那人迅速低下頭。

宋問覺得無礙。有事解釋清楚，總比在心裡腹誹的好。她又轉了一圈，指著周圍道：&ldo;你們再找找，這牆上，或是地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rdo;

眾人應聲，四散搜尋。

未幾，一人匯報導：&ldo;這裡有一張完好的油紙，上面還是濕的。&rdo;

另外一人說：&ldo;這裡也有。&rdo;

他們把紙拿到宋問面前，又聚了過來。

&ldo;這不是水，這應該是冰。&rdo;宋問看了一眼說，&ldo;在紙上塗磷粉，把冰用油紙墊在這些白紙的上面，控制磷粉的溫度。然後等人走遠，冰開始融化，紙被風吹散，所以才燒起來。&rdo;

許繼行拿著紙說：&ldo;原來如此。&rdo;

眾將士亦是舒了口氣。

最怕的是心中有鬼，固步自封。如今確定是人為，恐懼便起碼去了一半。

一將士鬆了口氣說：&ldo;宋先生真是名不虛傳，只是看一眼便都洞悉了。&rdo;

宋問輕呵一聲。

可不是，前兩天特孃的剛有人來問過她呢。

一人抬起頭：&ldo;那黃河河道那邊的傳說，難道也是用一樣的手法？是有心人作祟？&rdo;

許繼行收起紙，正色道：&ldo;先不管河道，重要的是此事。敢在京城裝神弄鬼，簡直未將我金吾衛放在眼裡。勿論是誰，絕不放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