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身形瘦弱， 但是站在她的身後，卻有股難言的安心。

許繼行看著她的身影， 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句話，明白該如何形容她。

‐‐雖千萬人， 吾往矣。

原來那不是一道無可觸及的虛影。

許繼行低笑著搖頭，拍了下羅利的背：&ldo;輸得不冤。憑你還贏不了他。&rdo;

他們背負與覺悟的都不同。

雖然他不明白，為何宋問會有這種超乎年齡的氣度。

宋問是一個真正計程車， 進擊在逆流中的義士。

無畏無懼，看不見阻礙，亦看不見身後的黑暗。眼中只有前路。

最後的投票，幾乎不需要比了， 雲深書院完勝。

工部將牌匾摘下，準備送去雲深書院。其餘看客一股腦的湧向書閣，現場迅速冷清下來。

宋問帶著人，走到國子監監生的面前。兩方人馬互相對視。

宋問勾勾手指：&ldo;來，敗將，看你表情， 你有很多想說的。&rdo;

羅利咬牙，責問道：&ldo;你們哪來那麼多書！別今日只是空口說白話。&rdo;

&ldo;多虧工部贊助。如果你想去買書，就可以在扉頁發現一行字，&l;全部書籍，由工部印發。&r;&rdo;宋問鼓掌，笑道：&ldo;我想朝廷說話，還是很可靠的。&rdo;

羅利怒道：&ldo;這是你我書院的比試，你們竟然去說服朝廷，這難道不是不公正嗎？&rdo;

&ldo;我有說過不行嗎？民與官向來是不可分離的，真正能夠惠及百姓的良策，永遠脫不開朝廷。&rdo;宋問道，&ldo;我以為你是國子監生徒，理當深明大義，原來也只因個人之利，侷限於小打小鬧？你這輸家，也太沒有風範了吧。&rdo;

羅利氣急：&ldo;你‐‐！&rdo;

一書生抱拳出列，攔在羅利面前，替他開口道：&ldo;宋先生要找羅利的錯處，的確是很容易。這事，我們說得過去，也說不過去，畢竟是這規則沒講明白，而先生您又贏了。可是，您藉機嘲諷，就有些不對了。輸，我們認，無話可說，僅此而已。&rdo;

宋問道：&ldo;真想把那塊牌匾丟到你們醜陋的臉上，好讓你們認清一下現實，可這是陛下親筆提字，所以還是算了。&rdo;

&ldo;既然你們願賭服輸，就做好輸的樣子。往後見到我們雲深書院的學子，要彎腰致歉，恭敬送別。出現在你們視線內，請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低眉順眼，以示尊敬。還有，往後這京城第一書院，是雲深書院，而不是國子監。請每日牢記這一點。&rdo;宋問上前，用扇子挑著羅利的下巴道：&ldo;來來來，你先給我評判一下可不可以，笑一個。&rdo;

羅利滿臉通紅，一手揮開了她，喝道：&ldo;你不要欺人太甚！&rdo;

許繼行皺眉，對她印象大改：&ldo;宋先生，請自重。&rdo;

雲深學子也有些詫異的看向宋問，覺得她並不是這樣的人。

林唯衍歪頭問道：&ldo;為什麼輸的人還可以囂張？&rdo;

宋問：&ldo;這與輸贏無關。&rdo;

&ldo;為何覺得我在欺人太甚？覺得我很過分嗎？覺得我很討厭嗎？&rdo;宋問收起那紈絝模樣，冷冷看去：&ldo;可我這一切，都是跟你們學的。還遠沒有你們誇張呢。你們自己有多討厭，還不自知嗎？&rdo;

羅利道：&ldo;你胡說！&rdo;

&ldo;我初在茶樓見到你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