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風:&ldo;她是你很重要的人?&rdo;
宋問苦笑道:&ldo;其實是一個,我並不很瞭解的人。她走的太早了。&rdo;
&ldo;人總有離分。&rdo;泱風給她倒了一杯,&ldo;珍重。&rdo;
&ldo;雖然我這樣說很冒昧,可我還是不大能理解。&rdo;宋問道,&ldo;你究竟為什麼會愛上一個對你不好,還比你大十多歲的男人?&rdo;
泱風道:&ldo;他以前不是這樣的。&rdo;
宋問:&ldo;人是會變的,所以不應該迷戀過去。哪怕他變了,你也喜歡他嗎?&rdo;
泱風:&ldo;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變了,我也不是迷戀,我只是有些難以釋懷。&rdo;
泱風用手指蘸了點酒,然後在桌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泱風道:&ldo;是他教我識字的。他告訴我,一個人讀書識字,不是為了學大道理,不識字的也可以做好人。仁義是一個人的本性,和品學無關。可是識字不一樣,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見到更多的人,知道更多的事。文人識字,就跟我們武人遊歷一樣。&rdo;
宋問:&ldo;他教你念書嗎?&rdo;
&ldo;教。&rdo;泱風說,&ldo;他人是很好的。從不看不起誰,也從不偏袒誰。我對他來說,連妹妹也算不上。他比我大太多了。&rdo;
宋問沉默。
&ldo;我對他是什麼想法已不重要。我如今只想弄清師父的死因。&rdo;泱風頓了頓,端起酒一口悶下:&ldo;或許其實我是知道的。&rdo;
宋問真的無言以對了,只是覺得一陣心疼。
數日後,刑部尚書一案落下帷幕。證據確鑿,他從家中被抓至大理寺關押。
這官場風雨真是難料,不到半月前,他們還在風光大婚,京城權貴無不道賀。如今卻已狼狽入獄,人人避之不及。
照先前說好的,刑部尚書一案落槌定音,他們就要搬離此處。
宋問盪到高裶的書房外面,想向他請辭。卻聽到了兩夫妻爭吵的聲音。
倒不是她真想聽,是說的太響了。而且一句話就說完了重點,這聽不聽都一樣,於是宋問就繼續聽了。
&ldo;難道你不要嗎?你來找我,不是要拿這個嗎?&rdo;高裶道,&ldo;莫非你想受我牽連?還是事到如今,忽然想與我共患難?&rdo;
&ldo;高裶!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無情的人!&rdo;張夫人哭腔指責道,&ldo;我嫁你的時候,你甚至還不是刺史,在硤州那些年,我跟著你吃過多少苦?我想這麼多年也過去了,我們一定可以走到底,你卻從不顧忌我的感受!你做這些事,怎麼對得起我?你自己想想,若不是我,你能調到京城刑部嗎?&rdo;
高裶那邊沉默片刻,然後道:&ldo;是我對不住你,今生難還。你若是恨,稍微再等等。&rdo;
緊接著東西砸碎了聲音,宋問聽著像瓷器。
張夫人道:&ldo;我的確是恨你,可是若你死了,我就會高興嗎?你當我是什麼人!&rdo;
宋問覺得不好再聽了,抱怨也沒沒什麼好聽的。於是去外面逛了一圈,再回來書房。
還沒走近,就聽高裶道:&ldo;進來吧,我聽見你的聲音了。&rdo;
宋問摸摸眉毛,從門外走出來:&ldo;我剛剛是不是聽見了什麼不該聽的?&rdo;
高裶:&ldo;非禮勿聽。做完了小人,才來問是不是不夠君子?&rdo;
宋問告罪道:&ldo;那小生先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