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他該怎麼選擇?
青易再有錯,那也是兄弟,他的身後站著舉家的親朋。而另一方,是他的寶貝千兒,是摯愛千兒的鳳璃。他該如何抉擇?
頃刻間,愁雲慘淡從酒青易的臉上轉到了酒旭澤的臉。溫文爾雅早已不在,他的心,開始猶豫起來。爹孃不疼愛小千,但是畢竟是疼愛自己的呀,他,難道真的忍心讓他們失望嗎?
“陛下,草民有一疑問,想請教陛下。”看見酒旭澤一臉為難,酒千終是不忍心逼得他與酒家反目成仇。算了,還是她自己出手吧。
深沉的眸光再次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子,不知為何,他竟然覺得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你,有何話說?”
“草民想問,如果這葡萄酒的創意是來自另外一人,酒旭澤只是釀製這酒的人,那麼另外一人是否也有發言權?”
“哦?那也要看酒大公子如何決定了。你這麼說,難道這酒的創意是你想出來的?”清冷的目光,暗沉了下去,酒旭澤明明說的那樣真誠,這酒的創意來自於酒千。他疼妹如命,人盡皆知,豈會有假。
“那,酒旭澤,你既然為難,就有我來替你抉擇,如何?”反正她與酒家早已沒了半分情誼,撕破臉皮又怎樣?
“大哥,你不可以,二哥是你的兄弟,你不可以將他的命運交給一個外人的。”酒容清楚的知道那個少年對他們兄妹有著明顯的敵意,此刻見他竟然向酒旭澤討要酒青易的處置權,她不由地急切的開了口。
“是呀,旭澤啊,青易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怎麼忍心見他被一個外人欺辱?”姜玉兒此時此刻早已哭成了淚人,顧不得身上那光鮮亮麗的打扮,一張精緻的妝容,哭的凌亂不堪。見著一直坐在酒家隊伍裡的陌生少年,竟然對酒青易起了殺心,她也顧不得皇上再次,不容人喧鬧,朝著酒旭澤大聲的哭喊了起來。
“這位大哥,為什麼那個小哥哥對旭澤的二弟那麼步步緊逼啊?你們,該不會是酒家的仇人吧?”看著眼前的混亂一片,羅珊經不住好奇心,身邊,酒千已經走了出去,她便緩緩的朝著鳳璃靠了過去,輕聲的問著,小臉上,還一臉戒備。
盯著他那天真的笑顏,鳳璃不由得想笑。羅珊,算起來,還是他的表妹。清姑姑未出閣時,對他算是疼愛有加的,但是自從出閣之後,他們便甚少見面。之後便是他慘招人毒害,她的姑丈參與其中,從此斷了來往。
“不是仇人,但是也不是自己人,至於為什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哦。”說完,慢慢的又挪開了自己的身子,眼睛卻是對著望著酒千的鳳璃不停的翻著白眼。不想說直說就是了,偏偏還整些欲蓋彌彰的假話,以為她是三歲小孩,隨他忽悠呢?
只見,鳳璃嘴角的弧度朝著自己的這邊越發的大了。他的餘光早已看清了旁邊小人的一舉一動。
周圍,傳來酒家人各種各樣的呼喊。
“旭澤啊,咱們是一家人啊。”
“澤兒啊,青易再有不對,也是你爹的孩子,你不要做得太絕啊。”
“大哥,你不能那麼殘忍。”
……
“啊——”忽然,那一身白衣飄飛了開來,酒旭澤抬起了頭,仰天長嘯——
“你們不要再逼他了,我來給你們滿意的答案。”
周圍,開始形成巨大的無形之風,撩起酒旭澤的長髮,散漫天際。那一聲嘶啞,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為什麼,為什麼酒家的人始終這麼自私?
他們在一句一句質問他的時候,可曾捫心自問是如何對待他的小千的?
忽然,酒千邁開了腳步,朝著酒旭澤的方向飛奔了起來,下一瞬,身子騰空而起,直直的朝著酒旭澤的懷抱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