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戾閃過眼角,鳳璃抬頭,看向了皇后,再看看酒容,嘴角勾起。
“是嗎?”冷,不是一般的冷,那聲音仿若來自千年雪山上的颶風一般,犀利的劃過了兩個女人的心底,帶起一陣後怕。
他,竟然變了。變得冷漠,變得無情。
可是,就是有怕死看不懂事態的人想要當勇夫。
只見,大殿之中,站起來一位身著灰色錦衣的男子,對著鳳璃弓了弓腰。
“兩位娘娘說得對,璃王妃剛剛的表現簡直是有辱皇家威嚴,下官正是剛剛被王妃騷擾的其中一個。”
“哦?這位是?”還真是敢說,剛剛他明明看見他將手伸到了千兒的腰上,還準備大肆佔便宜,要不是千兒閃得快,當時他就想切了他的手。
鳳璃陰鷙的目光直視著他,看得他心內一陣發虛,可是剛剛酒千的表現本來就很失態。是她自己貼過來的,不能,不能怪他。這樣想,男子的膽子又開始大了起來,挺了挺有些發顫的身體,朝著鳳璃說道。
“下官禮部侍郎莫隨風。”
“哦—,原來是禮部侍郎啊,本王自新婚之後便不上朝,不參與宴會,看來大家都把本王忘記得差不多了吧。”嘴角牽扯一抹虛假的笑容,口氣平緩卻似寒冰之劍,忽而,暴戾的話語脫口而出。
“那本王就讓你們的記憶重新恢復!”手,快速的朝著莫隨風的脖子伸出,一個用勁,不會武的莫隨風就到了他的掌中。
“本王的王妃,又豈是你可以碰的!熾,給我廢了他的雙手!”一掌拍擊,莫隨風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朝著殿中央的大地上摔下。痛,透過自己的七筋八脈到達心底,而那深深的恐懼卻是有心內出發,冰涼的他的全身。
接著,一個人影在他的身側晃了一圈,而後立在了鳳璃的身後。一把劍,斜握在他的手裡,點點鮮血沿著劍鋒,緩緩而下,滴落到地上,發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響。
“啊——”隨之而來的痛,讓莫隨風再也忍受不住的尖叫了起來。他低頭,看見自己的雙手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身體,滾落到了一遍,雙臂斷開的位置,他的血正汩汩湧出,仿若泉湧一般。
“哼,你爹給你取的名字沒錯,莫隨風,莫隨風,偏偏你要忘了自己姓氏,隨什麼風,在本王這裡,不是什麼風都可以任由你隨的!”冷然瞥了一眼痛的昏厥了過去的莫隨風,鳳璃回眸看著酒千,便再也不發一言。仿若剛剛那些事都未曾發生過一般,只是一臉慵懶的看著懷中人滿足的睡著。
鳳瑞被鳳璃的行為震得有些遲鈍,多久了,有多久鳳璃未曾在他面前如此大發雷霆過?不,記憶裡,依稀記著從他下了手之後,鳳璃再也沒有如此生氣過,就連父皇和他母后的死,他也不曾這麼激烈過。
他以為,他毀了他的一切,這一輩子,鳳璃都再也不會抬起頭來。不曾想,他今日,居然在他的宴會上如此殘忍的殺害了他今年剛剛封賜的禮部侍郎。
“皇兄,就算剛剛千兒觸到了禮部侍郎,你也不該這麼不留餘地吧。”身為帝王,在使者之前,他總要公正一些,不是嗎?鳳璃,如若不治你,你要我如何在三國之間立威?
“哦?敢問陛下,鳳鳴國內,誰人不知千兒不會飲酒?既知,為何要讓她喝酒?又為何要讓喝多了她跳舞?”簡而言之,就是你自己應允千兒的所作所為,她被人侵犯分毫,那人便該付出代價。而他鳳瑞,卻沒有理由可以說他。
“璃王,璃王妃今夜不開心,是自己自斟自飲喝多的。至於提出跳舞的,則是鳳翔皇,他不知,想必可以不怪的吧。”雲淡風輕的話,響起於鳳瑞的身側,寧染鳳端正了身子,朝著鳳璃溫婉的笑著。
“那這一屋子的人全是死的不是?他可以不知道,大家還能都不知道嗎?還是說,是有人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