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薩斯的意思很明確。
她就是要搞太萌的拉普蘭德。
她和拉普蘭德當年好歹算是同生共死,穿同一條絲襪和短褲,關係比她和現在的能天使也不差的。
這份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的關係之所以破裂了,客觀來說確實是德克薩斯的“背叛”。
拉普蘭德一直沒變,她至始至終都是那匹桀驁不馴的獨狼。
無論外界的環境和關係如何改變,她都只做自己想做、能做的事情。
這種生存方式離經叛道,而且也註定沒法融入現代社會規則。
如果她繼續持續下去,就算不等死在礦石病上,遲早也有一天會被“規則”抹殺掉。
但拉普蘭德是在完全理解這一切的基礎上,依然選擇一條道走到黑的。
她貫徹了自己的生存方式,作為狼而活,也只打算作為狼而死,從沒想過要順應別人。
……但是呢,她原本以為會和自己一樣這麼活下去的德克薩斯,卻先一步背叛她了。
這無疑是德克薩斯辜負了她。
所以在面對拉普蘭德的時候,德克薩斯多少有些虧欠。
如果沒有羅真的存在,德克薩斯估計只會採取被動策略,對拉普蘭德的引誘視而不見。
拉普蘭德依然堅信,德克薩斯的本性和她是一路人。
就算偽裝成順應社會的正常人,找了份體面的工作,和同事相處的也很愉快,這也頂多是過家家。
德克薩斯不可能丟掉母狼本能,她天生就是沒法融入社會的怪物。
拉普蘭德或許沒錯。
德克薩斯的本性確實有這樣危險的一面。
但人也不是單純到只有一面性的。
就像拉普蘭德自己,說是離經叛道的獨狼,但她唯獨對德克薩斯很有寬容度。
她過了三年依然沒忘記這個好兄弟,還指望著把她拉來一起玩。
她也有渴望同伴的一面,說實話還挺可愛的。
——但是。
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沒有【羅真】這個干擾項的話。
因為德克薩斯遇到了羅真,這一切的前提就變了。
德克薩斯並不是抑制著自己的本性在玩過家家。
她只是單純的,從狼被馴化成了狗。
雖然羅真並沒有這個意思,但這三年多的龍門生活,毫無疑問已經把德克薩斯養熟了。
這個原本獨立自強的母狼,現在也變成了和能天使可頌一個級別的廢人,每天只等著羅真侍奉,徹底雌墮了。
現在的德克薩斯對過去沒有任何留戀,只對作為羅真的好女兄弟這個身份很自豪。
“真。”
在更衣室裡,來回糾纏好幾次後才好不容易擦乾身體的德克薩斯,背對著羅真撩起頭髮。
她眼角一瞥,輕聲低喃:
“幫我戴上項圈,西西里女士送的那個。”
“……有這必要嗎?”
羅真微妙的歪著頭。
就算他不怎麼懂魯珀族的規矩,但“給人戴項圈”這個行為本身就有很濃的上下級味道,天生就充滿背德感。
這要是被哥倫比亞的某些政治家說是物化女性就不好了,拉特蘭聖子的名譽就要一落千丈了。
但德克薩斯非常堅持。
這思路清晰的母狼說道:
“西西里女士說是喬遷禮物,但其實就是要我一個回答。”
“如果我不戴項圈,就說明我依然保持著狼的身份。那我對她來說就是敵人,她會將我視為應當排除的危險分子。”
“反過來說,如果我戴了項圈,我就不再是獨立的狼……而是你的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