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指一算,啊的一聲大叫,原來今夜是大年三十。這時雲飛從揹包裡拿出一款很潮的手機來,開機,給家裡打電話。
電話接通,我隱約聽到一個懶散的女人聲音:“喂,小飛飛嗎,媽媽想你了,什麼時候回家?”
雲飛說:“我現在正在杭州,再玩兩天就回家。嗯,今天安好,我吃的很飽,玩的很開心,你勿擔心。還有,你按時睡覺,春晚看一會就好,另外記得明天早上不要睡懶覺,冰箱裡有現成的速凍餃子,不用你自己包,免得切菜餡的時候切了手……”
他囉嗦了很長時間。
媽媽是個嬌嫩的女人,就像溫室裡的花朵。不會做菜,不會洗衣,更不會照顧小孩。小時候沒有爸爸的他就是被這樣一個笨女人拉扯大的,那個女人從來不會去管他做什麼,就算這大年三十在外忙碌也是如此,只要他能按時給她打個電話就好。他的媽媽有些傻,年輕時的媽媽在一個夏天因為貪圖涼快,就在一個洞裡抱著一條大蟒蛇睡覺,然後就有了他,正常人誰去幹這事。
烏娜在一旁低聲對我說:“他媽媽絕對死了!”
“不可能,明明正打電話嗎?”我不信。烏娜說:“待會等他睡著,看看他的手機就清楚了”。
事實證明,烏娜是對的。
雲飛睡著後,我和烏娜偷偷拿了他的手機,查了通訊記錄,上面顯示今晚並沒有通話。我又點開錄音機,裡面就只有一個檔案,我點開,“喂,是小飛飛嗎,媽媽想你了,什麼時候回家?”這句話我聽了很多遍,心想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夜漸漸過去,黎明前的最後一段時光是最黑暗的。
當朝陽躍出地平線,光芒就灑落人間。
如果是夏天,這時候就有牧羊人起床放羊了,讓羊兒吃清晨最新鮮的草。不過此時是冬天,那幾只羊也是餓的瘦骨嶙峋,再說它們是吃飼料長大的,羊肉比不上那些吃牧草長大的羊兒肥美。
……
特穆爾,帖木兒,烏娜要離開草原了,說是要去西藏,去實現自己的偉大理想。雲飛穿上自己的黑袍,全身都隱藏在陰影中,像是一頭孤狼一樣離開了。
“他日江湖相逢,定將杯酒言歡”,特穆爾像是俠士一樣,很牛逼的說了聲另類的拜拜。
不知不覺,我身邊已空無一人。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那龍骨終究還是歸我了。
我跑到被炸藥炸出來的大坑中,瞧著碎石的一角隱隱有紅銅色的龍骨,心中大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龍骨拖了出來,然而此時陽光灑落龍骨,龍骨燃燒起火焰,不多時就燒化了,灰燼中留下一塊舍利。
我很是惋惜,不過再怎麼說也是龍舍利,也能賣幾個錢。
……
我回了家,過完了年,又把祖宗們的墳墓遷到一處風水寶地,在墳頭上插了幾柱香,青煙嫋嫋,也算是祖墳上冒青煙啦。
遷墳的過程中有個意外之喜:我在爺爺的墳中發現了一個菸斗,賣了好幾百塊錢呢。
老家的事情忙完,我一家人返回了城市。
之後又過了三個多月吧,大哥在工地幹活時發生意外,被從樓上掉下來的鋼筋貫穿了腦袋,就這麼去了。我因大哥的死而哭了三天三夜,整個人一下子落寞起來,但覺人生無甚意義啦。
韶華易逝,時間無情。
日子是一年年的過去,時間快的讓我都惶恐起來,眨眼間就是十來年的時光。這是我也安安擔心自己的壽命,根據蘇瑛所說,我餘下的壽命也就只有十來年。不過這玩意,盡人事,聽天命,我也管不了那麼許多,雖然擔心卻也沒有法子,畢竟我有沒有長生神藥……
小妹高中畢業後就不想上大學了,不是因為錢的原因,這時我手裡已經有不少錢了,畢竟這些年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