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不耐煩地拉開車窗,他探頭看了看,刺刀、火槍、背囊式的彈藥刨——,“南方集團軍群和五省地方軍都沒有這玩意兒,答案只有一個——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在搞鬼把戲。“上尉!為什麼攔住山道?”
對方認識軍銜。這讓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地上尉隊長有些意外,他朝馬車裡的貴族立正敬禮,然後便冷淡打量對方的面孔。再又與手裡的一疊畫像進行比對。
“您是……那柯斯德奎利亞伯爵?”
“是地!我就是!”那柯斯德奎利亞伯爵興高采烈地點了點頭,他似乎真的很開心,這一年來他已經習慣了東躲西藏地過日子,在別人問起他的身份時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回答得這麼流利。
“上尉……打個商量怎麼樣?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請人制備這些畫像花了多少錢?我要把我的那張買下來。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擲彈兵上尉沒有言語,他知道對方是在譏諷帝國的大英雄王,不過他並沒發火,而是回到他的街壘上,在一張紙捲上寫下來人的名字。
“您可以上路了!”
德奎利亞伯爵望了望上尉隊長手指的方向,“那是山頂!你確定嗎?我記得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把這次會晤定在山那頭的一個……”
“這裡沒有問題!”擲彈兵的長官斷然打斷輕佻的伯爵先生,他討厭對方在提到最高統帥時的那種譏笑一般的口氣。“您可以選擇去或是不去,如果您要赴會,我說得很清楚,上山!別問問題!”
伯爵大人撇了撇嘴,他縮回頭,“我討厭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
一個女聲從車廂裡傳了出來:“別這樣……”
馬車繼續前行,上山去了,擲彈兵上尉朝著車轍吐了一口濃痰,他隨手召過一名部下,口氣森冷陰鬱:
“通知上頭,情況有變!那柯斯德奎利亞帶著家眷,車裡有他的夫人……好像還有孩子。”
是的!那柯斯德奎利亞帶著家眷,這位伯爵老爺來自勃特恩省的岡佐市,年輕的時候曾做過一任市長,後來在首都也有過出任公職的經歷,但像許多外地來都林謀生的南方人一樣,德奎利亞伯爵受到首都貴族的排擠,他不甘屈就一位大字不識的上司,最後乾脆辭官返鄉,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做起生意。
應該說現下的那柯斯德奎利亞伯爵依然年輕,他有一對六歲大的雙胞胎,還有一位正當雙十年華的漂亮妻子。在南方貴族的有識之士眼中,德奎利亞伯爵是年青一代實幹家的代表人物,他的思想和他的言行舉止都走到了時代的最前沿,在格羅古裡安老伯爵仍在倡導分而治之的時候,他已經想到和自己的特權階級斷絕關係。
不管怎麼說,這位主張徹底斷送獨裁專制統治的伯爵老爺早在戰前就已被帝國軍情局列為最危險的分離份子之一,他在秘密行動部門的恐怖黑名單上排名第四位……那柯斯不知從哪得到這個訊息,他沒有畏懼。反倒像炫耀一樣逢人就提,彷彿自己已經成了泰坦自由事業的烈士。
今天是教歷803年3月13日,星期五。春天地氣息已經完全佔據泰坦南方的山川大地。此時山外懸著一輪滿月,不但圓。而且美麗……不但美麗,而且懸疑!
德奎利亞伯爵一直都在揣摩帝國那位獨裁者的心意,他不相信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他討厭強權,討厭獨裁者蔑視公理和道義。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自然不會在乎什麼道義。在這位獨裁者眼裡,強權才識公理。所以……那柯斯接著分析,這樣一個極端重視自我權益地人會和反對他的自由主意者妥協嗎?
答案絕對是否定地!德奎利亞對這一點再也清楚不過,他在之前和幾位元老的碰頭會上就說明了這一點,甚至模擬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心思擬好了當權者可能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