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斯也明白這根本沒什麼好抱怨的。
“首先!”宮廷派駐政府事務觀察員翻來了手邊的一份卷宗,“攝政王殿下著重強調了第一點。也是最重要地一點!泰坦是統一的泰坦,帝國是統一的帝國!任何破壞和妨害國家統一和領土完整的集體和個人都是泰坦民族的敵人——就這一點,大家是否能達成共識!”
以里拉海省的政要巨擎馬利松老伯爵為首,信仰投機主義的老傢伙們連連點頭稱是,樣子就像應聲蟲!
德奎利亞憤懣地瞪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馬利松伯爵。按照座次就能看得出,他和馬利松分別是兩個自由派別或者說是兩種思想的代表人物。
格羅,古裡安作為領導人的意義已經不存在了,南方離心份子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那些中小資產者和起聲附和地中小貴族尚且不算,於這次調解會議上擁有發言權的派別在十幾人中就有三四個之多,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主張妥協共存地人佔據壓倒性的地位。那柯斯對自由事業滿懷熱誠,可他已經發現自己興沖沖地趕來挑戰獨裁者和騎牆派實在是有些多餘。現場那種“喜氣洋洋“的氣氛讓他根本不屑發出聲音。不管怎麼說,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所謂的第一點共識實在是高明地很!南方貴族集體中的自由派別曾把獨立建國作為行動主旨,如果自由派與首都政府在國家統一這個問題上達成共識,那麼自由派的信仰和行動準則也就不存在了。
“您呢閣下?有什麼要說明的嗎?”蘭登佈雷侯爵湊近德奎利亞。
他聲音很低,人們都看得出他實在不希望堅持對抗的代表人物會說些什麼。
“不……”那柯斯擺了擺手,他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那麼咱們聽聽第二點!”聰明的薩繆爾沒有較真。他繼續翻開卷宗的第二頁,“對於之前有過前科……大家不要介意,我也討厭前科這個詞彙,可由第一點來看。分裂國家的確是一種罪行,所以……在本次會議達成初步共識之後,攝政王殿下和帝國司法部門對流亡國王的自由主義者將不再追究,他們可以回國,恢復名譽、恢復地權、恢復從前的身份,重頭來過!”
“您肯定嗎?這一點會有保障嗎?”
德奎利亞伯爵平靜地望著急不可待搶先發言的那個人,那個人曾是他的朋友和戰友,雖然那柯斯在心理上無法接受友人的變化,但他不會抱怨朋友——這位朋友的家人受到的摧殘和迫害已經足夠多了,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稱得上是一位勇者。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的話就是保障!”蘭登佈雷侯爵望著發言人一字一頓地說出這番話,“還有疑問嗎?”
人們沒有反應,政務觀察員便輕鬆地嘆息一聲:
“第三點……”
德奎利亞伯爵端著咖啡、品著茶點,態度上仍算矜持的蘭登佈雷侯爵一直在誇誇其談,可誰在乎?至少德奎利亞是一點也不在乎!他在盼著能與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見上一面,他要當面質問帝國的獨裁者,他的導師是如何身首異處。
文心手打組qunzhiying手打,僅供試閱,轉載請註明,同時請支援正版。
德奎利亞一直把自由運動的發起者格羅,古裡安老伯爵視為師長,而老人也把他引為自由運動的接班人,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有些操之過急了。那柯斯的資力和勢力並不足以控制亂成一團的南方貴族集體,一方面是他自身的影響力和策動力遠不及他的導師,令一方面是以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當權者對南方貴族的打擊太過兇殘凌厲。要想重新確立組織、深入開展自由運動……那柯斯已經意識到他已經失去了最有利的時機,在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這頭強權造就的怪物面前,他地抵抗實在是微不足道的。
敲門聲打斷了侃侃而談的蘭登佈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