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看著我吧!”傷者地呻吟。死者的寂滅,咬牙切齒地搏鬥以及沉重的長矛和利劍迸發出的鏗鏘噪音,這一切都使母親黯然傷神。
代表泰坦民族叢集的鬥士們排列著整齊的隊伍,他們對這塊田野如此的忠誠!口令和軍官們的呼喝不絕於耳。戰士們凝神聽著、瞪眼望著,生怕有些遺漏。下一刻,也許!他們中間的一個又或全部就會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迴歸故鄉的教堂。他們的母親會看到鮮血染溼的衣襟,還有孩子們那安詳的面孔。
安東尼奧尼在回到己方陣營的時候抓住了傳令官,他說:“進攻!咱們不能再讓腳下的土地和身上的軍衣受到那麼哪怕是一點點的侮辱!”
於是,進攻!
位於戰線北部的近衛軍士兵大半來自遠離前線戰場的後方,憑心而論,他們對敵人的認識比較模糊,也不像前線戰士那樣與侵略者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們參軍、服役,戰爭以外,他們在很大程度上只是為了混口飯吃,生命、生活、生存,對士兵來說本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戰爭是罪魁禍首,它改變了一切,特別是人!
不難想象,一位母親絕無可能任由她的孩子充當兇手,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孩子會用明晃晃的刀劍把他人變作屍首。她也沒想過,她的孩子必須這樣做!所以,在很多人看來,軍人是野獸,當兵的都是牲口,因為他們被輕易賦予殺人的權利,而他們自己,也會被敵人輕易斬殺,那種痛快乾脆的殺法,真的是對付牲口的勁頭。
經歷了第一次衛國戰爭的先行者之戰,克利斯上士已經徹底擺脫了面孔上的稚嫩,在那場註定要用鮮血和生命去捍衛尊嚴和國土的戰鬥中(800年4月30日,奎斯傑裡茵先行者之戰)列兵克利斯下士是近衛軍第十三軍區第三軍第二師第一團唯一一名倖存者,是侵略者的最高統帥荷茵蘭國王盧塞七世陛下放了他一條生路,他永遠都記得!
走在陸續進入戰場的佇列裡,克利斯上士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第一版《泰坦衛國戰爭史》第一卷上市的時候,他的長官送給他
一本。克利斯看著卷首語上地描述,過往的戰鬥歲月曆歷在目。
一位英雄軍官告訴即將向百倍於己的敵人發動衝鋒地戰士們:
“近衛軍士兵!我不是命令你們去抵抗。也不是命令你們去進攻,而是命令你們去死!”
克利斯想到這兒,他感到心口的血液開始燃燒起來。燒得他頭疼欲裂!他是那場戰鬥地倖存者,他是先行者之戰裡的幸運兒!他被首都軍部通令嘉獎。他被軍區首腦調到清閒的大後方,他在801年成了家,他的妻子在802年生了個女兒!所有的人在遇見他地時候都會向他提起“幸運”這個字眼,可克利斯卻不這樣認為。他的戰友全都倒下了,他的父親就死在他的懷裡。經歷過這一切,他活了下來!這難道是幸運?幸運令他生不如死!
第二次衛國戰爭如期而至,克利斯上士對戰爭的渴望和期待已經接近變態的程度,他在大後方的一支部隊,這裡沒人喜歡戰爭,可克利斯卻帶著他的一小隊士兵早晚操練,認識又或不認識他的人都叫他“魔鬼軍士長“!終於!此時此刻!克利斯帶著他的小隊走出了衝鋒營地,所有地士兵都緊抿著嘴,只有克利斯在笑,他要實現對戰友的承諾了。儘管對面不是荷茵蘭人,可道理是一樣的!他要把攔在面前地鬼子劈成無數塊,再把鬼子挫骨揚灰。要不然……他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幸運?
“鋒線不要太過緻密……散開一點……不要擔心箭幕……箭雨下落之前還有足夠我們擎起盾牌的時間……”
克利斯有點不耐煩地瞪了一眼發號施令的大塊頭,按道理說,他是首都戰區第三縱隊裡面少數地幾個有過實戰經驗計程車兵長,他完全應被任命為衝鋒引導官。可這個該死的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