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耶羅那……現在怎樣了?”大主編終於提到這個很多人都在關心的問題。“為什麼維耶羅那方面的戰報少得可憐,是不是……”
“別亂猜!”南方軍的引導官已經有點不耐煩,若不是礙著對方的軍銜比自己高,說不定他會給這個討厭的上校軍官一頓飽揍。
“早在一個月以前,也許是兩個月……岡多勒·阿貝西亞將軍和明塔斯·布郎特將軍就已經打光了維耶羅那衛戍軍!”說起這件事,引導官竟然展露出興高采烈地笑臉。
“那……那可怎麼辦?”
“怎麼辦?”來自維耶羅那城市戰場的勇士冷冷地笑著,“到今天,雖然音樂之都打得沒剩下什麼,可我們還有補充兵!我們還有學生兵!我們還有十到十五歲的青少年組成地總預備隊!你放心好啦,維耶羅那仍在抵抗!直到勝利的那一天!”
“你不想回去嗎?回去維耶羅那!”
“想!走著在想、站著在想、坐著在想!”引導官話風一轉。“可該死的方面軍司令部要我陪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滿世界地找一個輜重小隊!我是軍人,軍人就得服從命令,所以想也沒用!”
法利莫瓦特並沒理會引導官地抱怨。他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可引導官已經勒住戰馬,手裡還朝一個方向揚起了小馬鞭。
“看到了嗎?你要找的第凹運輸分隊!傑布靈魔鬼團就編在裡面!”
法利莫瓦特開心地笑了起來,他的報道在等著他!一個又一個感天動地的戰鬥故事在等著他!他鬆開軍馬。任其朝著碧運輸分隊的落腳點狂奔過去,嘴裡還不停地大聲叫喊:
“維爾辛赫中校……維爾辛赫中校!”
維爾辛赫中校不在!大主編撲了個空,等到興奮的心情平復下來,他才發現傑布靈魔鬼團倖存的幾名戰士對自己的問題不大理會。
“維爾辛赫中校去哪了?”
“死傷聚集點!”
“他……他怎麼了?負傷了嗎?”
“你問他!”魔鬼團的戰士伸手指了指穿著南方軍制服的戰地導引官,目光和口氣極為不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回答我!這是命令!”法利莫瓦特有點不耐煩。
戰士們中間走出一位服役多年的老兵,“昨天夜裡,我們團長出營散心!他最近一直睡不著,經常在外面轉悠到天亮才回來,可這一次……一個該死一萬次的哨兵朝他射了一箭!”
“話也不能這麼說!”看熱鬧的人群裡湧出了幾個南方戰士,“是你們團的中校大人在夜裡亂跑,違反了戰地宵禁令。再說那個亂射箭的小傢伙差點被你們活活打死,人家還沒成年,剛剛參軍!”
老兵直起脖子,“那又怎樣?我們團長那樣的大英雄就合該被一個剛參軍又沒見過市面的蠢貨給射傷嗎?”
“那只是誤傷!”南方戰士大聲辯解。
莫瓦特上校格開兩夥正要大打出手的戰士,他把氣得渾身發抖的老兵拉到一邊。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具體一點!”
老兵看了看對方地眼睛,又看了看大主編的軍銜。氣勢不由弱了下來:
“上校,您來評評理!我們團長!一個比天還高的大英雄!夜裡出門散心,違反宵禁令是一回事。被哨兵射倒就是另外一回事!按照常理,哨兵在示警之前總得向可疑目標確認一下識別口令。那個神經病一樣地小瘋子可倒好!連招呼也不打,在暗夜裡頭一箭射過來,瘋歸瘋!箭射得還挺他媽的準!我們團長連哼都沒哼就倒了下去!我們團長……我們團長……”
老兵哽咽起來,他和所有地老兵一樣,不會輕易流露感情。可是現在……經歷過無數場生死搏殺的老兵雙手捧面,淚如泉湧:
“我們團長就那麼倒下了!我們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