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他會發瘋的!”
士兵勸慰她,“他會的,我們都去布侖要塞,他也許走在前面也說不定!”
女人想了想,又看了看天色,她是該上路了。戰士們給她取來紙和筆,她把需要向丈夫交代的事項全都寫在厚厚的牛皮紙上,等到了前面路口的告示牌,牌子上已經貼滿各式各樣的留言紙條,女人在牌子上琢磨半天也找不到一處顯眼的空地,最後她靈機一動,掏出丈夫送給自己的防身匕首削掉一小搓金色的長髮,然後便把頭髮、匕首和留言條一塊釘在告示牌上。在臨走之前,她虔誠地祈禱,祈禱她的丈夫會接她回家鄉,一塊兒過沒有戰爭的好日子……
第二十六集 第五章 下
到了清晨,陽光再次降臨大地,河流輕撫著堤岸,細碎的波浪不斷沖刷岸基。大路上的近衛軍士兵已經消失了,廣闊的天地陷入黎明時分的平寂。晨風將路面上遺落的垃圾吹到路基旁的草叢裡,草葉微黃、落葉漸密,這是秋的季節,但路旁的田園裡全是無人收拾的果實,蘋果落在地上,已經開始腐爛,秋風一過就飄起一陣惡悶的酒氣。
一名近衛軍軍官從堤壩上走了下來,他在無人照看的田園裡遊蕩,碰巧遇到一顆田鼠未曾碰過的蘋果,他就撿起來,在軍服上擦了擦,然後便張開大嘴咬了一口。
甜爽的果香充溢唇鼻,軍官發出滿足的呼聲,他向北方張望,地平線依稀可見,只是仍被黎明束縛著手腳。陽光似乎無法抵達視野的盡頭,大地的終點白茫茫一片。
在河道轉向東南方的一處小河彎,一座孤零零的木頭橋連線著兩岸堤壩,橋又寬又長,能容四馬並行,橫跨三十多米寬的河面。
橋上沒有人,只能聽到河灣裡的水響,在東南方的橋頭,泰坦戰士用條石和滾木堵住橋面,為了阻擋騎兵,有些地方還被拆除了橋板。
兩名士兵守在橋頭的工事後面,一個抱著長槍打瞌睡,一個揹著弓箭看一本小冊子。那名軍官從田野裡回來了,他繞過河堤上的防禦工事牆,直接跳到橋上。
軍官身上的制服又黑又亂,象徵軍銜的簡章也不知掉到哪裡,但兩名哨兵似乎都認得他。他們異常恭謹地朝軍官敬禮。軍官沒有回禮,他只是從身後揹著地籮筐裡挑了兩個蘋果丟給已經徹夜未眠的戰士。
士兵們笑呵呵地咬著蘋果,跟他們的長官有一句沒一句地攀談。不一會兒。背弓箭計程車兵突然閉口不言,他仔細瞪著對岸:
旗幟、馬蹄聲、一串流動地塵煙。
哨兵向軍官望去。軍官不屑地朝著煙塵飄舞的對岸啐了一口,“放響箭!”
響箭騰空而起,尖嘯聲驚開天空的雲團,陽光立刻露出一線,青灰色的太陽眨了眨眼。
堤壩上臨時搭建的石頭牆突然活了過來。先是三名兩位地士兵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接著……堤壩後方接連響起口令和各種各樣的叫喚。
河堤下的草場上躺著密密麻麻的泰坦戰士,他們或疲憊或驚悚地睜開眼睛,顧不得活動手腳就提著兵器往壩口上奔。
在那名軍官身邊,一名旗手揭開了捲成一團的軍旗——泰坦帝國近衛軍北方集團軍群第四整編步兵軍。這是這支隊伍的番號,李·麥克倫少將就是戰士們的軍長,他又啃了一個蘋果。那個裝滿蘋果的揹簍已經傳遞到鋒線上,士兵互相謙讓,似乎誰都不願碰觸單調的早餐。
德意斯人來了,數十名挑著白眼鷹旗的條頓騎士衝到橋面上。橋身發出一陣輕微地顫抖。在拆毀橋板的地方,侵略者不得不停了下來,他們兜了一個圈子。仔細打量守在對面的泰坦士兵。
李·麥克倫丟開一顆蘋果核,他左右望了望,第四軍官兵似乎還在迷惘,他們剛剛經歷一場慘烈地大戰。又在戰役結束之後背上阻擊追兵的重任。戰士們在剛開始的時候還會抱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