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各位將軍!”軍情分析處長指點了一下圓桌中心的帝國全圖。“反坦聯盟軍為什麼在開戰至今仍未對我軍防線構成致命打擊?我認為,歸結到一點,是我們在各個方向上的盟友齊齊向聯盟國家施加壓力!英格人的艦隊在法蘭、利比利斯、荷茵蘭的外海洋麵不停地遊戈、俄列人正在向德意斯北部邊境集結大軍、意利亞自從上次向紅虎方面軍開放阿卑西斯山走道之後一直令法蘭提心吊膽、西葡斯忙著跟波西斯和斯洛文里亞人做生意。對傳統盟友的麻煩視而未見!”
“這些都是事實,你想說什麼?”安東尼奧尼將軍有點不耐煩。
盧卡斯的手指在肖伯河河套平原地區停了下來。“我想說地是,就目前的戰局來看,儘管我們向反坦聯軍敞開了進入都林斯平原的安全通道,但瓦倫要塞在西南、傑布靈要塞在西北,兩大防禦重心就像是中央平原戰區探出兩把鉗子,除非荷茵蘭國王瘋了,或是兩把鉗子被扭斷一支,要不然他們絕不會輕易進襲都林。”
首都戰區總司令沒再說話,地圖上地兵力演示十分明顯。兩把鉗子又大又粗、中央平原又深又廣,反坦聯盟軍的各國統帥都不是白痴,他們一定看得出這是一個巨大的戰略陷阱。
“現在的問題是……”軍情分析處長轉向帝國攝政王。“近衛軍在所有地防線上都擺出一副與敵人死戰到底的架勢,反坦聯盟軍看不到挺進都林的希望,所以他們只能在防線外側不住地徘徊。”
“當務之急……”總參謀部事務官加布裡上將接過盧卡斯的話:
“我們要做的就是給反坦聯盟軍進兵都林的希望。”
“在我看來……畏戰懼敵的傑布靈要塞最適合扮演這個小丑!”盧卡斯特別留意著肖伯河河套平原地區。
首都戰區總司令安東尼奧尼將軍有些被打動了,但他還是朝自己的準女婿擺了擺手:“駐防傑布靈要塞的大部分守軍都是參加過第一衛國戰爭的榮勳部隊。他們龜縮不出是一回事,讓他們敗下陣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殿下!您看……”盧卡斯轉向許久未出聲的攝政王,但他在轉過身後便立即閉上嘴。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把頭垂向肩膀,他癱軟在高背靠椅裡,呼吸均勻、嘴角帶笑,就像剛剛聽到或是沒聽到的那些麻煩事與他沒有一絲半點的關係。
盧卡斯為沉沉睡去的主宰者披上一件斗篷、蒂渥利將軍就為主宰者吹熄帳幕裡的火燭、安東尼奧尼將軍整理了一下圓桌上散落的檔案,加布裡將軍就接過這些檔案並將其收到帶暗鎖的公文包裡。
在高階軍官們陸續離開的時候,保爾和不知從哪鑽出來的黑魔就像平常那樣徹底融入帳幕內地黑暗裡。
教歷802年5月11號,略呈金褐色的陽光趕走了黎明前的黑暗。當這抹不甚雄麗地光芒闖進臥室窗簾的縫隙,安魯家族地主母大人就像受驚的母獸一樣兇狠地睜開眼睛。
薩沙伊按住身側的枕頭,她發現枕頭下的匕首完好地藏在那裡。這種認知令她感到一陣輕鬆,然後她便被臥床旁邊的小床裡發出地一陣輕細囈語奪去神智。
“我的小寶貝!你醒啦!”薩沙的面孔帶著只有母親才會擁有的完美笑意。她從裝點得像童話世界的嬰兒床裡抱出一個圓圓滾滾的小傢伙。“我的普萊斯利!我的寶貝兒子!”安魯主母儘可能輕地親吻著嬰兒的面頰和四肢,這是遠天的光明神賜予她地一件稀世珍寶,就算世界末日到了她也不會放棄這件東西。
主母大人敲響床頭櫃上的金鈴,鈴鐺立刻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好奇地男嬰被動聽的音色吸引了注意力。他極力想要脫離母親的懷抱,連乳香的誘惑也不在意。
薩沙就把“普萊斯利”抱放到金鈴上,她地“兒子”是個天才,這個小傢伙用圓環一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