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騎隊最前。一位身著元帥制服的老人安坐於馬上,他沒有揮舞手裡的馬鞭,也沒有刻意控制韁繩,無數泰坦戰士組成的龐大陣營在老人面前倏地分裂,伴隨著歡呼和刀劍槍矛敲打盾牌的聲音,老將軍縱馬狂奔,一直馳向戰場中線!
戰陣對面,法蘭王國軍已經敞開索卡拉奇亞城的單軌吊門,橋板砸在城底壕溝上,激起漫天煙塵。一隊色彩鮮豔的騎士從吊門裡急馳而出。就在泰坦戰士面前,這隊騎士在距離戰場中線還有一百米地地方就停了下來,他們人數不多。全部披掛野戰裝備,放低的面甲和沉重的刺槍在陽光底下反射著冷硬地光輝,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水仙騎士團的紅虎戰士也在距離戰場中線還有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泰坦戰士地陣營陸續止住歡呼。士兵們還在努力踮腳,手上也攥緊了殺敵取命的兇器,人們都在期盼!有的渴望和平、有的期待血戰,可無論如何,若是仍在前進的魯賓元帥有個三長兩短……無須多談!泰坦戰士會拋開兇器,用牙齒把面前的城垣變成粉末兒、把藏於其中的敵人變成餐點!
“看到了……看到了……”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擎著單孔望遠鏡,他的手在輕微抖顫:
“是一位上將!迎接魯賓元帥的是一位法蘭上將!”
“這是好兆頭!”作戰部部長拉里勃蘭將軍有些興奮地叫了起來,“如果法蘭人存心為難魯賓元帥,就不會讓一個王國軍上將來湊這個熱鬧!他們會投降!我敢肯定!”
帝國攝政王在鏡孔下面撇了撇嘴,現在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我是說如果……法蘭人不投降那該怎麼辦?”
是啊!法蘭人若是不投降那該怎麼辦?魯賓元帥問的好問題!拉里勃蘭將軍無法回答,也不會回答,他只得裝作什麼都沒聽見,擺出一副全神貫注觀察戰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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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賓元帥和他的旗手馳過了戰場中線,他們快速接近法蘭騎士的陣營。法蘭人的隊伍中間立著一名肩掛上將軍銜的中年人——王國軍騎兵總指揮巴格拉吉昂將軍。
雙方矗立在一片綠意深濃的草地上,彼此打量,魯賓元帥和他的旗手沒有佩帶任何武器,老人的指揮劍只是一件輕便又漂亮的裝飾品;也許法蘭人是被打怕了,他們全副武裝,包括那位上將在內的騎士都在身上套著重甲,小到手弩大到馬刀的野戰裝備一應俱全。
“我……我為我方的神經質感到慚愧!”巴格拉吉昂將軍低下銀髮飄舞的額頭,這是一個美男子,但他往日的驕傲已經消失不見。
魯賓元帥點頭算作答覆,他指了指法蘭騎士背後的那座小城鎮,“索卡拉奇亞!還有此時此刻在我眼中看到的一切,除了來自法蘭王國的各位,一切都屬於泰坦!不知……巴格拉吉昂將軍對這種說法有無異議?”
巴格拉吉昂凝聚了巴厘人的深邃的褐色瞳孔,按照主帥在出門前的交代,至少是在言語上,他不能示敵以弱,可事實上!法蘭王國擔負著侵略者這樣的罪名,如果他們是無辜的,那又如何解釋他們為什麼會在泰坦境內被這個大帝國的百萬軍人團團包圍?
“我承認!您說得對!”法蘭將軍有些難堪,他給魯賓元帥讓出馬位,他不想自取其辱,他得儘快結束這場預示著晚景慘淡的會面。
“您請吧!我軍主帥臥病在床,他不能親自出迎……萬分抱歉!”
魯賓看了看身邊的旗手,捷西亞巴德柳斯少尉沒有被全副武裝的法蘭騎士嚇得東倒西歪。這個愛哭鬼死命板著面孔,軍旗在他手裡不動如山。
“果然是個好小夥子!”老人打著馬,嘴裡發出心滿意足地讚歎。
“進城了……進城了……”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