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帝國最大的劊子手突然笑得前仰後合,“哦啦!我要你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
“到底要我做什麼?”
帝國的主宰者欺近將要崩潰的自由運動領袖:
“沒別的!我要你好好活著!”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在說完話之後就拖著他的軍情分析處長走開了,不一會兒走廊裡傳來一個異常輕佻的聲音:“賭十個金泰,如果德奎利亞伯爵在今天夜裡發生意外,而同時我又對德奎利亞伯爵夫人有某種暗示,明天晚上,伯爵夫人一定會闖進我的臥室,她是一個既聰明又可愛的女人!”
“我的殿下……”另一個聲音討好的附和,“我要是您就賭五十!”
笑聲響成一片,其中攙雜著德奎利亞伯爵無意識地呻吟:
“活著……活著……活著……”
沒錯!對於任何人來說,不管活得有多麼艱難,活著始終是最重要的。
第三十四集第八章
沿著里拉海省的國道一直向東走,在馬他貝爾鎮的出口轉進上山的小路,鎮口的路牌上寫著“緬裡蘭山口”沿小路翻過山,到訪的客人就會看到如翡翠一般鑲嵌在高山草甸中的維德爾德村。
一條從山裡流下來的小河把油涔涔的小村落一分為二,河水在出村的時候又化為兩股細流,一股流向有水磨房的那條低谷,經過海斯伯爵家的庭院;一股順著馬場裡的土路流淌,在草甸下頭拐進另一座山去了。
以維德爾德村為圓心,環目四顧,方圓五公里之內的山、土地、林木、溪流、草甸、馬場……總之一切都是海斯伯爵的私人財物。
村裡的居民世代為海斯伯爵家做工,他們是一個大家庭,全村人只用一個姓氏,如果有史學家訪問海斯伯爵的世襲封地,那麼他就會發現維德爾德村的村民應該是泰坦帝國曆史最悠久的農奴!
大部分的“農奴村落”都在貴族的封地內,從有貴族的那天開始(這可以追溯到遠古神話時期)或者說是階級社會的上層建築決定以種植業為基本生產方式之後,農奴就作為一種可再生的資源不斷進駐貴族的領土……不過當然,貴族在獲取農奴時的手段更像是最直接的掠奪。
一度(羅曼帝國解體時期)貴族名下的農奴是可以買賣的貨物!
不但如此,大宗交易、特別是領主之間的戰爭和國家之間的戰爭也多以農奴為“結算”方式,大量地鑄幣不便攜帶,也不好計算。農奴的人頭數就可以起到通用貨幣的作用。
如果說農奴與傳統意義上地奴隸有什麼不同……以奴隸社會的特徵來看,階級社會地封建化確實是人類歷史上的一次進步,奴隸完全沒有人身自由。這裡說的自由是你能聯想到的一切自由,而農奴則具備居住、結婚、擁有一定量私有財產、在領主的土地範圍內自由活動等等權利。而且貴族對農奴地生殺大權受到法律和輿論的約束。
以泰坦為例,如果一個貴族名下的農奴大量逃亡或是被主人家無故殺害,這位貴族治理領地的能力就會受到置疑,若是遇到多事或是別有用心的檢察官,這名貴族還會受到地方司法部門的起訴。不過這樣的事畢竟十分罕見。即使到了今天,若是有人真地問起農奴,他們還是會說自身的處境和奴隸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同樣是在社會最底層,接近地獄的一個角落。
海斯伯爵家有一份早期泰坦留存下來地宮廷手稿,裡面記剝了一件趣事:一位將軍打敗了敵國,可敵國的農奴全都逃進深山,泰坦方面一無所獲,結果這位將軍在回國之後竟被皇帝處以絞刑!透過這件倒黴事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農奴都是貴族掌握的最重要地物質財富。
這一代的海斯伯爵是個怪胎!因為世界上少有這種不貪戀財富的貴族。年輕時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