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大漢就在道路兩旁傻呵呵地笑著,他們紛紛向帝國的訪客脫帽致意。
在西奧多曼駕埃爾看來,泰坦男人的歇斯底里只表現在對待仇敵的時候,就像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他對這位聖英雄王的所作所為有過極為深刻的認識,這似乎是泰坦男性地通病,他們在自家的庭院裡會是好丈夫、好父親。在花園和莊稼裡就是好園丁、好把式,可一談到敵人,看看那些鎮民的淳樸地笑容。他們手裡還拿著鐮刀和鋤頭,他們自然不會用這些傢伙來歡迎客人,那是對付敵人時的武器。
經過一段小插曲,曼駕埃爾王儲殿下再也沒有理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保羅·傑沃克子爵。不過他已經聽說這位子爵大人竟然與他的妹夫私交甚密,他不明白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為什麼會與一個只會阿諛逢迎地窩囊廢交朋友,所以他一直閉著嘴,儘量不和南方哪個政府派給他的侍從官多做交談,但這樣一來就使傑沃克子爵還恨在心。
路程還算順利,沿著國道往東北方向走上一星期就可以到達央昂,泰坦中部最著名的岔路口之城,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就在那裡。
意利亞王子並沒有太多和泰坦地方上的達官貴人進行親密接觸的機會,他喜歡把自己關在馬車裡寫日記,按照他的話說,在羅曼宮廷對付各種面孔的生活已經快要把他逼瘋了,他對旅途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只為片刻安靜。
安靜的時候最適合寫日記,曼駕埃爾在日記中寫到:泰坦的第三個特點就是大!在維耶羅那和國道周邊的莊園市鎮走馬觀花地看一看,這一點就一目瞭然了!
也許是這個帝國的疆土和人口決定了泰坦人的意識以大為美!維耶羅那有已知的世界上最宏大的城市供水系統、最大的歌劇院、最大的交響樂隊、最大的金融市場、最大的黑市;田園之間有大得像山一樣高的水車、大得像宮殿建築群一樣密集的作坊、大得不似人力可及的防護堤壩、大得完全遮蔽了地平線的叢集軍!
在一個下過雪的早晨,訪問團遇到兩支正在由不久之前的戰爭區域向原駐防地調動的步兵縱隊,由於和平已經降臨大地,雄姿英發的步兵隊伍就沒有在祖國的土地上炫耀他們的戰鬥旗——士兵們一直認為,那應是向侵略者復仇時的事。
本著泰坦軍人對國家和使命的責任心,訪問團照例得到截留盤問的待遇,不過這次要比上一趟順利一些,地方駐軍都已得到軍區司令部發來的訊息,意利亞王室的護衛部隊在和神情嚴肅的泰坦軍人打過招呼之後便被放行。
“大!大得離譜!”即便有心研究戰史,西奧多,曼駕埃爾王子也對軍旅的概念不甚清晰,在他面前的是兩個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口中的“決戰單位”三萬人一個縱隊,兩個縱隊就是六萬人,六萬名步兵踩著地上的薄雪,在國道路基兩側昂首闊步地行軍。
意利亞儲君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泰坦人喜歡大,大的決戰、大的軍團、大的聲勢豪壯的集體行動,但大就意味著混亂和麻煩,可泰坦人的大卻體現出一種非大的、謹小慎微的井然秩序。
六萬人同時行軍只有一個聲音,軍靴踩踏雪地的聲音!這種情景是曼驁埃爾王子做夢也沒有見到過的,他曾經把百萬大軍對壘的卡爾查克特戰役理解為兩窩螞蟻地角力,可在看到行進中的兩支泰坦步兵縱隊之後。他對自己的孤陋和淺薄又有了新地認識。
一度,意利亞王儲簡單地認為——泰坦這個國家似乎想以其令人敬畏的巨大,來脅迫別人認可其力量。現在看來。大並不是泰坦擁有這種力量地根本原因。
狀似一眼望不到邊的步兵隊伍突然不耐煩地唱起軍歌,冬日的靜謐立刻宣告破滅。嘹亮的歌聲吸引了許多臨近村莊的女孩子和小孩子,少女們穿著厚厚地冬衣,但刻意低敞領口,唱著軍歌的小夥子們的視線就在年輕、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