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之道,如果主人不在,客人可以隨意取用度夜的用品,但在第二天天亮之後必須為主人補回來,如果主人沒在山上,補回茅屋的物資可以繼續供應下一批旅客,如此迴圈,人們不可不必擔心會在雪天的大山裡發生事故。
一名親信隨從把背囊裡的臥具取了出來,他給從小就已結識的主人鋪好簡單的床褥,床褥靠著火爐,很快就暖得燙手。
另一名親隨在伺候爐火,他找到獵戶家裡的鐵鍋,又找到燒烤用的鐵板,在鍋裡填了水、煮上燕麥粥:等到鐵板在火爐上燒燙,他就從儲存食品的麻袋裡取出凍得硬邦邦的牛脊肉,把切好的脊肉排往鐵板上一放……滋!滿室生香,牛肉裡的冰水迅速融化,鐵板上的牛血和牛油化為誘人口水橫流的美妙味道。
“老爺,就這些了!”
伺候納索夫起居的親隨侍從無奈地攤開手,在這樣的荒山野嶺,燕麥粥和烤牛排已經極為難得。
“霍爾!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納索夫狀似十分氣惱地瞪了過來,但看得出他只是在開玩笑,“我可什麼苦都吃過!你忘了咱們小時侯的事?”
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的侍從官霍爾上尉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小時侯……公爵每天都把咱們一班小兄弟訓成泥人兒!”
納索夫露出緬懷地神情,他有一個極為嚴格的父親,他的父親在他很小地時候就把他訓練成一個戰士、一個男人!
“恰多斯!我的酒?”
“是!”名叫恰多斯地侍從官答應一聲。他從一個塞滿棉絮的背囊裡取出家裡的特產——上泰坦尼亞金酒。
納索夫嘿嘿嘿地樂了起來,在沒有上過戰場之前。他並不喜歡一直被家裡人趨之若鶩的金酒,所以他就搞不懂父親為什麼會在聽聞他要加入戰鬥序列的時候送給他一瓶自家產地烈酒,儘管說不清楚,但他還是一直帶著父親給他的禮物,直到荷茵蘭人突然從他的防線殺上來……
那一戰!嘖嘖!擲彈兵統帥灌了一大口。又像老太婆一樣匝著嘴,那場血戰真是痛快!世界戰爭史上的第一次步槍兵對決……槍火那麼一噴,人群就像集體投河一樣撲通撲通地往地上倒!
裝填彈藥需要時間,只不過是往槍膛裡塞進一粒鉛丸再填放一些火藥的功夫……許多從小一塊長大的老朋友就那樣倒下了,他們在中彈的時候連發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
衝鋒!刺刀!酒!納索夫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現了背囊裡的家鄉酒,他計程車兵、他地朋友、他的兄弟,泰坦尼亞子弟望著金酒的眼光就像遇見了一個沒穿衣服地騷貨!他給每個倖存下來的人都分了一點金酒,然後人們就歪歪扭扭地躺倒在地上,有些重傷不治、有些疲極而眠,更多的是醉了!為勝利陶醉。為犧牲陶醉,為故鄉的味道陶醉,納索夫愛上了金酒。一刻也離不了,就是在那個時候。
“來!都來一些吧!”
侍從官霍爾和侍從官恰多斯沒有客套,他們用獵戶家裡地木頭杯子接了些金酒,就著牛排。在深山雪夜裡大吃大喝,像在天堂一樣快活。
“將軍!老爺!”喝了酒,侍從官恰多斯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您會當皇帝嗎?那些南方人是不是有這個念頭?”
納索夫眨了眨眼,他四下望了望,然後便轉向一邊的霍爾。
“喂!你認識我最久,你說呢?”
侍從官霍爾堅定地點頭,“老爺!您是高貴的泰坦尼亞皇室的第一繼承人,雖說南方地方不大,可您再適合不過了!”
納索夫笑了笑,“我也這麼覺得!”
兩位侍從官來了酒興,彷彿他們真的是在伺候一位陛下,這兩個一直被矇在鼓裡的傢伙開始了胡說八道,他們說到主人的加冕典禮、說到主人的帝國、說到主人的皇后會是某某王國的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