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朋友!你知道狩獵的最高境界是什麼?”保爾這樣問。
“不知道。”此時的博納爾並沒有面臨死亡的自覺,相反他感到無比的輕鬆。
“就是反被獵物所獵。”保爾此時卻有點感嘆,他每次面對這種已與對手分出勝負時的景況都有些受不了,因為他不知道對手的命運何時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哦?是啊!您說的很對。”博納爾點了點頭,他感到刀鋒上的冰度已經緩和了一些。
“我是暴雪,暴雪從來不殺無名之人。”保爾說話時的聲音已經接近冰點。
“暴雪?”博納爾在聽到這樣一個名字時自然是極為震驚的,畢竟,殺手之王與一個鄉下騎士之間的差距是很大的。“我……我很榮幸,我們是紅火刺客團,我是團長博納爾,呃……聖騎士博納爾。”即將死在殺手之王刀下的博納爾有些羞於提及自己的名字,他覺得如果加上聖騎士的封號的話,多少會讓自己覺得好受一點。
“天啊!真的嗎?你是一位聖騎士?”暴雪驚訝極了。
博納爾有點憤怒了,儘管他聽得出殺手之王的話語中沒有多少輕視的成分。“當然!就像我尊敬您那樣,沒有一個殺手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
“好啦!好啦!我的朋友,我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您馬上就要成為我殺死的第十位聖騎士,呵呵,我的表達有些過火,但這確實值得慶祝。”
博納爾此時已經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他沒好氣的回了暴雪一句,“那麼祝賀您了,您是殺手之王嘛!”
“那咱們不說這個啦好吧!”暴雪聽出了博納爾的不快。“最後一個問題,我的朋友,是誰指使你的?”
博納爾有些慶幸,他終於可以用一種輕蔑的眼光看著身後的殺手之王了。“換作是閣下處在我的境地會回答這樣的問題嗎?”
暴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接著他便揮動了持刀的那隻手。
博納爾倒下了,很快他的血便在地板上積成了一灘。暴雪不緊不慢的將射在吊燈臺上的鋼絲鉤鎖收了回來,臨走時還不忘對著博納爾的屍體解釋了一下,“我不過是隨便問問。”
奧斯卡拿著繳獲的刺劍在寬大的走廊中無聊的踱著方步,他走得四平八穩,一點都不見即將遇刺的緊張。
“嘿!年輕人!”暴雪不知從哪個房間轉悠到走廊上來了。“你的收穫怎樣?”
“不怎麼樣。”奧斯卡搖了搖頭,事實上這場比賽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輸了,儘管硬拼他或許能嚇唬一下保爾,但說到殺人,他的見識連殺手之王的一成都比不上。
“不要灰心,還有好幾個咱們都還沒見到呢?”暴雪開心的安慰著小親王。
“是啊,但是他們恐怕不在這一層,我想……”似乎是在回應奧斯卡的話,宮殿的一層突然傳出一聲令人心悸的慘叫。
“啊……!”瀕臨死亡的慘呼聲在空曠的宮殿中迴盪不絕。
暴雪和小親王在當一切回覆平寂之後不禁相視一笑。一大一小兩個怪物慢慢的踱下了樓梯,也許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們感到驚慌。
“咻……”暴雪輕輕的吹了聲口哨,肯辛特宮的一層顯然發生過一場大戰!走廊中橫七豎八的擺著六具屍體,而每具屍體上都僅有一道傷口,有的破腹而入,有的貫胸而出,還有的被抹了脖子,還有的被斷去了頭顱。
奧斯卡看著血腥的走道不禁搖了搖頭,“你相信嗎?如果母親知道我將家裡搞成這樣,她一定會狠狠的揍我一頓。”
“恩,如果是我我也會揍你,但是您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哦,原諒我這麼說,但她確實不能揍你了,小傢伙!你躲過了一頓毒打,你應該慶幸。”暴雪說。
“是的,我的小主人,您確實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