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數不盡的彈片,那盆濃豔的血水極能說明問題。鮮血染溼了簡單的床鋪,血滴由毛毯一角不斷滴落在地。
“近衛軍……近衛軍衝破了我們所有的防線,我們……我們與敵人前鋒之間已經沒有一兵一卒了!”
貝蕾塔·納倫夫斯淒厲地叫了一聲,看來他的醫師又從他的血肉中剜出一枚彈片。
自由運動的領袖抱歉地望著遍體鱗傷的通訊員。“我……知道這一仗充滿不確定性,可怎麼也沒想到……我們會敗得這麼悽慘!”
“不!”通訊員抹掉臉上的淚水,“我們沒有敗!我們是打不死殺不盡的自由戰士!”
貝蕾塔只得苦笑,打不死、殺不盡的自由戰士?他曾經也是這樣以為,可結果呢?集中了兩萬人的兄弟部隊還是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他突然想見見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他想知道這位統帥為什麼總是能夠剋制強敵並且取得完滿的勝利。
“撤退,撤退,退出祖國吧!這裡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貝蕾塔低聲嘆息。
教歷799年5月21日清晨5時27分,這個時間是準確的。泰坦帝國軍情情報局直屬第一特種作戰旅成功登上“阿克謝峰”的山脊,欣喜若狂計程車兵們向山下高地上的炮兵兄弟不斷揮舞著戰旗。
就在“元帥萬歲”的歡呼聲中,被炮彈衝擊波震成中度腦震盪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漸漸睡去。
第十八集 第九章
5月末,或許還要更晚一些,總之是在泰坦帝國的大地上遍開五月花的時候,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戰役的捷報像雪片一樣飛到帝國各地。
教歷799年5月20日十二時至次日清晨五時,近衛軍元帥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所屬軍事情報局第一特種作戰旅迎敵於維斯里維亞省波德斯多夫地區中央高地。是役,由於奧斯涅元師對可能存在的突襲估計不足,軍情特戰旅在戰役最初便陷入南方匪徒的重重包圍,其中一部在山嶺中段全員盡沒,但奧斯涅元帥以卓越的指揮藝術和準確靈活的戰術頑強阻擊了匪徒發動的四次衝鋒,並在一小隊特種戰士的指引下成功摧毀了匪徒的戰地指揮系統,瓦解了匪徒的領導集體。
在最終的突擊過後,年輕的近衛軍元帥取得了殲敵六千餘人的巨大勝利。
阿爾法三世陛下難道地露出笑臉,他對皇座前的眾多軍人揮了揮象徵捷報的金色信箋。
“看看啊!要是你們都像我的小奧斯卡那樣我就可以放心退體了!”
近衛軍中的高階將領立刻賠笑起來,他們紛紛誇讚皇帝的小女婿。很明顯,三世陛下心情不錯,他沒計較這些人的虛偽。
皇帝的身體一直沒有什麼起色,他要依靠攙扶才能站立,他要依靠大麻才能入睡。有一陣子這位陛下甚至已經打算結束自己的性命,因為他發現自己完全“不舉”但這個時候他又偏偏得知一個小女兒的誕生,所以自盡這件事又擱置下來。
大約是在五月中旬,也許是五月初也說不定,事情進行得非常隱秘,沒人知道確切的時旬地點。泰坦帝國皇儲殿下的妻子在南方山區中的一所極為幽閉的修道院誕下了一個孱弱的女嬰。這個孩子的到來比預產期晚了將近一個月,剛落地地時候還不足三公斤。
埃瑟芬·克里騰森大殿下的生產過程倒是無驚無險,只是她一直心情抑鬱。孩子生下來就是教士們所說的孽物。因為孩子的父親是她丈夫的爹地。不管怎麼說,埃瑟芬還是哀求修道院的教長為她地孩子進行了洗禮儀式,可事情總是不順心。可能是冰冷的聖水令孩子患上重感冒,恍恍惚惚的法蘭公主在向光明神祈福求吉地時候才想到自己還沒給孩子起名字。
泰坦帝國皇儲殿下的女兒,或者說是當今地皇帝陛下最小的公主,叫做——裴冷碧。裴冷碧·阿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