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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部分

刀槍、表層完全炭化的木筏,最嚇人的自然是千奇百怪的屍體。河水將“停泊”在岸邊的屍體沖刷得乾乾淨淨,血液都被帶走了,只在岸基的白色石條上留有一道灰黑色的汙漬,那就是血的印記。

維耶羅那城北是貴族和富人的上流社會聚居區,沿著多瑙河,城市藝術家經年累月的創造給音樂之都留下了數之不盡的雕塑和建築瑰寶。

特別是在北岸的河堤大道上,這裡的建築都已安然度過百歲高齡,街道上林立地雕塑和各種城市人文景觀都牽扯到無數位藝術大師的名字。

現在看來。維耶羅那的藝術史和城市歷史註定要在戰爭面前改換樣貌,隨著法蘭侵略者地進攻,再加上近衛軍的頑強抵抗。河堤大道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只有北城縱深街區地一些建築還沒有受到炮火和投石機的光顧。

值得慶幸的是。法蘭王國軍投入維耶羅那戰役的火炮並不是很多,近衛軍的六門要塞炮可以完全封鎖河道,只能偶爾聽到侵略者地炮擊,多數時候都是北岸的高尚住宅區傳出一陣怒吼。

近衛軍的城防司令部設在森羅萬宮,死傷聚集點就在殿後的花園裡。花園裡還有一個小教堂,這使這片皇家園林更加適合這種用途。

岡多勒·阿貝西亞將軍的司令部並沒有佔去很多房間,連歷代泰坦皇帝的臥室在內,整座森羅萬宮更像是一座巨大的教會醫院,宮殿走廊裡到處都是奔忙的修女和精通醫術的教士。

當然少不了牧師,隨軍牧師人手不夠,堅持留在城裡的神甫就來宮裡幫忙,他們要做地只是聆聽近衛軍戰士的告解,然後在戰士們神志不清的彌留之際說上一聲“願光明神保佑你!安息吧!永怛!”

城市北岸不同於南岸,即使在戰爭中。近衛軍士兵也能體會到身處北岸帶來地優越感,他們在恐懼的時候可以找間歷史悠久裝潢神聖的大教堂做禮拜、在惶恐的時候可以找座裝飾了鍍金浴缸地衛浴間徹底放鬆,在犧牲的時候……維耶羅那已經死了很多人。市民、商人、貴族、軍人,他們就在生活了大半生的城市中安詳的死去了,他們認為自己要比遠離故土的人幸運得多。

哨兵馬克西姆和通訊員詹姆士都不是維耶羅那人,可這兩個問題兒都在光臨這座城市沒幾天的時候愛上了音樂之都。他們不懂音樂,可再普通的人也能讀懂一座城市的韻味,這無關乎見識和學識,這是人類生而向上的本能。

哨兵馬克西姆和通訊員詹姆士跟隨八區第二軍避入維耶羅那,他們的第八軍區已經淪陷,這是聽一位第一軍的戰友說的。這些天,儘管圍繞河道渡口和四座大橋的爭奪戰已令參與戰役計程車兵門身心俱疲,可哨兵馬克西姆還是無法擺脫心事,他的家就在維斯里維亞省的第二軍駐防區,他很掛念家裡的妻子和兩個半大不小的孩童。

擔心是沒用的,馬克西姆深知這一點,前陣子他遇到一個開小差計程車兵,結果被城外的好事之徒扭送回來,大家猜怎麼著?第八軍軍長西爾維奧,伯里科把這個逃兵塞進投石機,連同一塊大理石圓柱一道送給了對岸的法蘭人。

馬克西姆不想當逃兵,他從來就沒這樣想過。他和老搭檔守在河堤大道附近的一座教堂塔樓裡,儘管冒失的詹姆士老是碰到塔樓裡的銅鐘,可馬克西姆還是喜歡這座塔樓,這令他想起小時侯。

小時候,同樣是教堂,馬克西姆等一干淘氣包總會趁著神父不注意的時候溜上塔樓掏鳥蛋。同時,也總有一個像通訊員詹姆士那樣笨拙的冒失鬼碰響大鐘,以致整個行動功敗垂成。

馬克西姆在聽到大鐘輕微震顫時就使勁兒踢了一腳昏昏欲睡的通訊員,詹姆士伸了伸腿,他只是翻了個身,竟然沒有醒。

哨兵啐了一口,但他並沒有打斷老戰友的好夢。在夢裡,馬克西姆回到了家,他的家在軍指揮部的後山,除了雨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