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些。他坐在椅子裡,腳不沾地,兩條腿就在坐墊下緣不斷晃悠。完完全全的一個小孩子!莫郎左哈寧對他的出身來歷瞭如指掌,但入獄是需要一定程式的。
“叫什麼名字?”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
“年齡?”
“五歲……五歲半……”
“知道自己為什麼來這兒嗎?”
“他們說我犯罪了!”
“你犯了什麼罪?”
奧斯涅猛地睜開眼,“我犯罪了嗎?”這是一間裝飾華麗的車廂,馬車在移動,車身發出動聽的吒吒聲。泰坦帝國的主宰者有些驚異,他忘記自己五歲半時的樣子了!乍在夢中見到——變化可真大!
羅蘭娜在一旁微笑著打量怔懵的小男人:
“真可憐!就這麼一會兒你就睡著了!你太累了!昨晚你又沒睡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休息!”
史記官費盡力氣才在搖晃的馬車裡斟滿一杯香濃的薄荷茶。
泰坦帝國的主宰者揉了揉眼,他接過茶杯,小心地抿了一口,可還是不小心,幾滴淺褐色的茶汁濺落他的軍禮服。羅蘭娜責怪一般瞪了過來,可還是立即取出手帕,細心地為男人輕輕擦拭。
奧斯涅任由羅蘭娜忙著手裡的事情,他突然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羅娜!剛才打盹的時候我做了個夢!”
“很有趣嗎?”
奧斯涅點了點頭:
“很有趣!我都不記得那時的具體情形了,可在夢裡卻是那樣清晰、那樣深刻!多摩爾加的典獄長問我犯了什麼罪。你猜我怎麼回答他的?”
羅蘭娜忽然紅了面孔,她知道答案,但實在不好說出口,猶豫再三,接受過正統貴族教育的男爵夫人終於吐出一句話:
“去你媽的吧!”
“哦啦!”奧斯涅被羅娜突然暴出的粗口嚇了一跳,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事情本身:“我的天啊!你是光明神嗎?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奧熱羅男爵夫人對著馬車天窗翻了個白眼:
“拜託好不好!我是那位典獄長的女兒,那時我和你彷彿年紀,父親當著我的面向母親提起了被你辱罵這件事。他說得一字不差,我都記得!你都快把他氣瘋了!他說要你好看,還說要把你和世界上最恐怖的人關在一起!後來怎樣我就記不清了,但印象中那是父親第一次說髒話!”
“哈哈!有這回事?”奧斯涅顯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轉眼二十多年過去了!兒時的事蹟在他來講就像白日裡浮動在城市上空的大捧煙花“呀!那是禮炮嗎?”
羅蘭娜突發驚叫,她並不是無意為之,而是想盡快扭轉話題。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囚徒生涯並沒有值得懷戀值得玩味的東西,不提也罷,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是的!塔裡的第一炮兵師!他們在打空炮,即是通知人們我來了。也是祭奠軍魂英烈的一種儀式!”
奧斯涅很開心。這正是他最為期待地時刻。道路兩側不見一個都林市民,只有近衛軍和水仙騎士的鎧甲組成一大片顏色單調的海洋。海面上映著陽光,穹蒼之頂有云朵輕緩流轉。軍人的海洋就出現了明暗變化,又有驚濤拍岸的聲音於海面上此起彼伏呼嘯而過。
士兵叫著萬歲!萬歲!萬歲!
奧斯涅坐在馬車裡,不出聲,只是自顧自地笑著,就好像得了什麼大便宜似的。
接近城市,軍人越來越多,他們似乎完全打亂了建制,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把入城的國道圍得水洩不通。最高統帥的車駕和護衛隊伍要對付地痞無賴的手段才能在無比亢奮計程車兵中間開啟一個缺口。
無疑,這個場景是熱烈的、歡騰的、莊嚴的、神聖的!所有人都在為奧斯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