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一張大木床上,狀似睡熟了。
“別客氣,大家都只是擔心!”安妮苦笑著搖頭。她探手試了試奧斯卡額頭上的溫度,結果她的笑容就更苦澀了。“還在發低燒,這可怎麼辦呢?”
阿萊尼斯蹙緊眉頭,“很燙嗎?可帕爾斯不是說這很正常嗎?他流了那麼多血!”
女皇邊說邊在車廂內的儲物櫃裡翻找起來,“你等一下,我還留著那件禮服呢!奧斯卡的血濺了我一身,我都被嚇呆了……”
自言自語的帝國女皇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她已經留意到安東妮躲躲閃閃地神情。
“抱歉!”阿萊尼斯懊惱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看看我都在幹什麼?我就像個神經病人!”
“不會!大家都只是擔心她……”安妮還能說什麼?還會說什麼?
她牽掛了一輩子的男人一睡不起,而她還得在陪伴女皇陛下地時候挖空心思地安慰對方。可誰在這個時候安慰她?
阿萊尼斯沉默片刻,她實在不清楚自己該乾點什麼,她從沒像現在這樣無助。即使被軍人闖進她的宮殿、即使被兇惡的南方貴族扭送法庭她也不曾有過現在這種心臟突然缺了一角的感覺。缺掉一角地心臟流著血,那種空洞的知覺和無止盡的痛楚令帝國女皇即使在打瞌睡的時候也會立即驚醒。
“這樣瞞著薩沙……合適嗎?”女皇陛下總算找到話題。
安妮無奈地攤開手,“阿卡說得有道理!若是不向安魯主母隱瞞奧斯卡重傷昏迷的訊息……天知道薩沙伊會幹什麼!”
“薩沙伊到底怎麼了?”阿萊尼斯有些驚恐地問,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是現實中的泰坦女皇了。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帶著丈夫去投奔身在賈伯麗露宮的安魯主母。
“也沒怎麼……”安妮有些欲言又止,“失去孩子的母親總會……總會在心理上有些變化!”
阿萊尼斯偏頭想了想,她已經聽說安魯主母有一些反常,只是不知這種反常到底表現在什麼地方。
“這是阿歐卡亞女伯爵的主意嘍?”女皇陛下瞪著眼睛,她極力想與向薩沙伊隱瞞事實這件事撇清關係。
“別提她了!”安妮懊惱地嘆了一口氣,“阿卡還是太年輕,我就不曾遇到過她那樣的難題!”
阿萊尼斯在聽聞這句話之後不自覺地陷入落寂,“我聽說……是個男孩兒……”
安東妮望了神情不自然的女皇陛下一眼,她朝對方點了點頭:“是啊!是個男孩兒!本來薩沙伊想叫他辛亞利,阿卡是好說歹說才為孩子拒絕了這個名字!她說那會把奧斯卡逼瘋的!”
阿萊尼斯沒有言語,先是薇姿德林、再然後是阿卡、也許奧斯卡跟那位德意斯女王的傳聞也是真的!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丈夫與這些沒譜的女人都有了孩子,只有她……哦對了!再加上薩沙……想到這裡,阿萊尼斯不禁有些期待她與安魯主母的會面了,在奧斯卡與薩沙伊結婚之後她們還沒有見過一次面呢!相信兩位失去孩子的母親應該能夠談到一起。
“你……你不會嫉妒嗎?”帝國女皇轉向呆看著奧斯卡的安東妮。
“什麼?”安妮疑惑地瞪大眼睛。
“我是說……”阿萊尼斯有些緊張地攤開手,“我是說你不會嫉妒阿卡嗎?雖然遇到了難題,可她畢竟為奧斯卡誕下一個孩子!一個男孩子!”
安妮緊抿著嘴,她是女人,即便她已經過了會憧憬、會幻想、會做夢的年紀。可她還是一個深愛著某個男子的女人,只要是女人就知道嫉妒是怎麼一回事!但安妮卻朝帝國女皇搖了搖頭,“不!一點也不!我只是覺得阿卡有些可憐。她若是與奧斯卡維持那種單純地關係也就罷了,現在有了孩子的羈絆。她就註定要遠離!”
“我……我不懂!”阿萊尼斯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