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就一動不敢動,在他開啟宮殿大門地一瞬間,超過幾十支弓弩一齊指向他。
泰坦親王環顧四周。宮廷聖騎士、穿著各色華服的小夥子……那些身經百戰、從小便接受戰鬥訓練地聖騎士也就罷了,可那些頭暈腦脹的青年貴族……有的在發抖、有的在詛咒、有的在哭!在哭?在哭還用箭矢指著門?這不是在添亂嗎?萬一手指頭抽筋怎麼辦?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必然死不瞑目。
泰坦親王深吸了一口氣。他朝封堵大門地人群緩緩攤開手,儘量保持臉上的笑容。就在緊張到極點的青年貴族真的出現手指抽筋的狀況之前,奧斯卡微微一笑:
“抱歉……打擾了!”
宮門猛然關閉,巨大的聲響令手指抽筋的小夥子們下意識地放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像雞手鴨腳的農夫一般溜下宮殿臺階。他一邊跑一邊哦啦哦啦地叫!
“哦啦……納索夫!哦啦……開炮!”
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的師長大人立即舉起號令旗,藏在萬軍叢中的炮手隊伍連忙點燃引線。伴隨一聲驚天動地地呼嘯,燃燒著的炮彈在空中劃過一條彩色的光弧。緊接著,在軍人們地頭頂、漢密爾頓宮大理石臺階的盡頭,厚重的鑲金大門隨著爆炸的光火在一瞬間四分五裂,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他地手寫意似的揮了一揮,萬千軍人便追隨著他重新登上權利的巔峰。
只是……這一次他不再孤獨了。先是一隊刀斧手舉著厚重的盾牌踩過支離破碎的黃金大門,再然後是荷槍實彈的泰坦尼亞子弟兵蜂擁而入,帝國親王和他身邊的高階軍官跟在前鋒的後頭。他們一路有說有笑,渾不在意漢密爾頓宮內此起彼伏的槍聲。
邁過碎石、跨過血泊,深如幽谷的皇宮終於不再平靜了。刀斧手和槍手很快就佔領了宮殿大廳。他們按部就班地掃蕩每一條走廊和每一個角落。近衛軍和擲彈兵的行動並沒有多麼迅速,他們走一步停一步,因為四處都有大聲叫喊著衝上來拼命的聖騎士。至於那些青年貴族……他們必是在漢密爾頓宮遭遇唯一一發炮彈的時候就一鬨而散了。
奧斯卡和參與行動的高階軍官在宮殿大堂做了短暫停留,直到一名士兵跑到他的面前對著他的耳朵小聲嘀咕一陣。
帝國親王只是點了點頭。他帶上衛士和軍官追隨這名士兵轉入一條走廊,然後就在一個寬敞的會客室裡見到了剛剛那番耳語的確切內容。
幾名刀斧手將癱倒在地的兩名大人扶了起來,正當壯年的宮廷侍衛長巴西利·肯尼尼上校還好一些,那位被捆了個結實,還被一雙臭襪子塞住嘴巴的內閣總理大臣就有點腦淤血的徵兆。
奧斯卡打了老人兩個嘴巴,“季妥瓦爺爺!季妥瓦爺爺!”
拉舍爾季妥瓦老公爵緩緩睜開眼,他朝多特蒙德的小兒子虛弱地笑了笑。在特勤處的疑案調查卷宗裡面,大概有十幾頁的篇幅用來描述多年前季妥瓦公爵小姐的失蹤案。結果這位公爵小姐自然是沒找到,可老人心裡清楚,他的心肝兒寶貝必然是被那個穿著一身水仙軍官制服的小雜種賣到波西斯去了!
當然!這僅僅是老人一相情願的想法。調查結束不久,時任安魯公爵的多特蒙德元帥就來信告訴他——季妥瓦公爵小姐在水仙郡過得很好,她先是參軍、後又結婚、再就生了一個男孩兒。孩子自然姓安魯,孩子的父親自然是一位能征善戰的安魯將軍!猜猜這位父親是誰?既然特勤處以疑難案件宣告調查結束,那麼世上就沒人知道離家出走的季妥瓦公爵小姐到底嫁給誰了。
“季妥瓦爺爺!您怎麼樣了?”奧斯卡扶住老人。
老人擺了擺手,“沒什麼……只是實在難以啟齒!”
“您想說什麼?”奧斯卡笑呵呵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