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希望自己儘快下地獄。阿爾莫多瓦看得明白、看得真切、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徹。沙漠中的生物怕什麼?怕瘟疫!身染病毒的野象就是瘟疫,他曾接觸過的東西都是致命的。
海怪偏偏不讓那些人如願!當輿論和特勤處的矛頭隱隱指向軍部上層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一把刀子,這把刀子可以扎死許多人。所以……就讓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做夢去吧!海怪不會遂他地心願,海怪選擇拒不合作!他對證供上的發言只有一個字——“不!”
“這樣下去不行!”律師白著唇皮,他覺得自己就快崩潰了。
阿爾莫多瓦冷笑著。他的肥肉用厚重地脂肪補充著身體和意志的消耗,他知道自己時刻都有生命危險,也知道被關進司法部大牢裡的囚徒根本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餘地。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讓他陷入絕境,也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讓他活到現在,若不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需要地那些牽連在貪汙案中的大人物還沒有全部落網,海怪知道自己早就該死過無數次了。
“你沒聽明白……我不認為那些指控是事實。”
律師垂頭喪氣地收好卷宗。他無法理解財政大臣的堅持,條件不是已經非常明確了嗎?只要海怪能夠親自指正那些與他有關黑金往來的軍部首腦和首都貴族,那麼對他的審判就會無限期地拖延下去,因為案件株連的人實在太多了,要把這些傢伙全都判罰之後才能應付案件的始作俑者。
“我可看不出終生監禁和斷頭臺哪個更有吸引力!”阿爾莫多瓦向牢房的鐵門攤開手,他在示意送客。
律師搖了搖頭,他從座位上站起來,並用僥倖至極的口吻安慰他的顧主。“您也不要過於擔心,事情還是有轉機的。畢竟汙點證人已經公開表示她的證詞不再有效。”
“你說什麼?”海怪悚然驚醒,他一把糾住律師的領口。
司法部獄押司的司長大人沒有制止囚犯的危險舉動,他只是拍了拍大胖子的肩膀,“這是好事,您不要這麼激動。以達摩爾海文赫侯爵小姐放棄了對您的指控。”
“她為什麼要放棄?她不該放棄的!”阿爾莫多瓦·哥斯拉竟然大發雷霆,他掀翻木桌、踢開床鋪,就像世上的一切都是他的敵人,惟獨那個出賣他、欺騙他的女人不是。
“您這是怎麼了?”律師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特勤處失去了最有力的證人,雖然案子還是有些麻煩,至少您不必擔心斷頭臺了。”
阿爾莫多瓦仔細調整著呼吸的頻率,他承認自己有些失態,但他可不是傻子。以達怎麼了?瘋了?無論如何,既然以達是南方人又或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派來的間諜,那麼她就不應該放棄指控,可她偏偏放棄了!這能說明什麼?
海怪搞不清楚那個原因,他只知道自己的愛人有危險,危險來自那些指使她、支配她的人,那些人不會允許手中攥著的砝碼在最後一刻失去份量。
“咱們實話說了吧!以達發生什麼事了?”
“別擔心!”律師扶起木桌、扶起椅子,他又安安穩穩地坐了回去。“海文赫侯爵小姐懷孕了。也許是良心發現,也許是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給了她勇氣。總之她就是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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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了……”阿爾莫多瓦被這個詞彙嚇了一跳,但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要做父親了!一個小海怪!哦不!是小哥斯拉!
即將出世的孩子令父親興奮得直搓手,他不是一直希望能和心愛地女人孕育一個孩子嗎?儘管他早就對以達的避孕措施感到疑惑。但現在已經不用顧慮這種事了。他的以達為敵人服務,又為了自己地孩子違背了敵人的意志。
想通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