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他的大兒子拉著女人就往屋裡鑽、他地二兒子傻呼呼地站在原地不能動彈、他的三兒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叫饒命。只有他地小兒子!他的小兒子捲起袖子就跳了出來,在朝一個德意斯士兵的面孔狠揍了一拳之後就被對方七手八腳地捆了個結實。
老人使勁兒瞪大血水迷糊的眼睛。他看到了一名德意斯軍官和一個行商打扮的陌生人,陌生人用清脆討好地南方口音對闖進家門的德意斯人說:
“沒錯!這兒就是哈茨爾村!多好的出擊營地啊……”
“賣國賊……”老人在嘀咕一句之後就失去意識。
睜開眼,四周一片渾黑,天還沒亮。哈茨爾老爹艱難地伸了伸筋骨,他下意識地打量四周……這是他的家。不過也不是!他家的女人只會像所有種田的娘們一樣傻笑,不會叫得那麼慘。所以,這已不是他的家,是德意斯人的戰利品。
他家的男人呢?老人的目光已經習慣黑暗,他看到大兒子蹲在角落低聲抽泣、二兒子耷拉著腦袋雙手捂臉不發一言、老三在從窗臺向外張望,老四!他地小兒子呢?
在這兒!老人翻過一具渾身浴血的人體,他的小兒子昏迷不醒。看情形,德意斯鬼子打斷了他地肋骨,肩膀也鬆鬆垮垮地歪到一邊。老人沒去理會其餘那三個可憐蟲,他端起小兒子的手臂。在摸準關節之後用力向上一抬。
老四疼醒了!疼得不斷用手拍打地板。
德意斯鬼子突然開啟門,室外燈火通明,女人的慘叫和男人們的鬨笑吶喊無遮無掩地傳了進來。老人攥緊拳頭,可他還是向闖進門地鬼子展開笑臉。
“軍老爺……”
德意斯人把老戶長押到場院裡,從屋裡到屋外,哈茨爾村看到了老伴兒的屍體、孫子們的屍體。他的兒媳婦和小孫女在屋後聲嘶力竭地哭喊。事情到了這一步,老人反倒冷靜下來,他瞪著德意斯人的鎧甲正規軍:他仔細辨認那位軍官的級別——王國軍師長:他又看了看正在場院裡休息的鬼子們——輕裝、沒有攜帶輜重,這準是軍級部隊的前鋒……
老人不清楚為什麼他會知道這些,可他就是知道。
“前邊的市鎮裡有多少駐軍?”
行商打扮的泰坦人將一枚金幣遞到哈茨爾村的老戶長面前,藉著火光,老人的眼睛似乎被金光閃閃的錢幣點亮了,他珍之重之地接到手裡:
“回報老爺,市鎮裡可沒有駐軍,附近只有一個邊境兵營!”
行商猛地奪回老人手裡的金幣,他對德意斯軍官嘀咕幾句,對方就命令傳令兵把一團染著血泥的布片丟在地上。哈茨爾老爹的心在抽緊、在滴血,即便面前的鬼子殺害了他的老伴、欺辱了他的兒媳、甚至連他的孫子孫女都不放過,可他們不該這樣對待莫雷羅邊境守備師的軍旗,那曾是哈茨爾老爹在萬軍陣前不顧性命搶回的軍旗,為了這面軍旗,整師、整團、整隊的戰友都倒在了邊境上!無論如何,德意斯鬼子不該這麼幹!
“那個兵營已經不存在了,附近還有沒有駐軍?”行商不耐煩地推了推老人。
老人顫顫巍巍地揀起那面軍旗,“對!就是這個東西,附近的駐軍就抗著這面旗!他們從我的屋村買雞蛋……從來不給錢。”
德意斯軍官放棄似的擺了擺手,屋子裡立刻傳來一陣喧譁,女人們還在哭喊,這次又多了男人。老爹的兒子們被高大計程車兵拖出院子,只有遍體鱗傷的小兒子雙目充血,不斷試圖掙脫鬼子們的鉗制。
“駐軍……在哪?多少人?“軍官用生硬的泰坦語逼問老人。老人茫然,“軍老爺……我聽不清……”
刀光一閃,大兒子的頭顱滾到父親腳邊,老人大瞪著眼,他還是不理解,儘管這個傢伙丟盡了哈茨爾男人的臉。可罪不至死啊!
“駐軍!在哪?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