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應是南方貴族的利益代表,他得承認這件事。“抱歉這樣說。您知道我只是打個比方!”
“很形象地比方!”格萊恩朝大學畢業生微微笑了笑,他那老醜的五官完全擠成一團,但他真的有些羨慕對面那個小傢伙地頭腦。尤其是他的年輕。
老侯爵轉向帝國親王。
“盧卡斯說得沒錯!這正是這則毒計最為歹毒地地方!而在理論上……對這項指控不明就裡的南方貴族的確可能產生這種擔心!可問題是……既然皇室敢於把這項指控安在您的頭上,那麼他們必然能夠製造出令人信服或是足以證明您有嫌疑的證據!”
“所以……”軍情分析處長沉吟了起來:“您被這項惡意指控損毀了名譽。又讓支援您地貴族產生了心理上的懷疑和恐懼!”年輕人邊說邊朝面目清冷的親王殿下攤開手,“除了回水仙郡避避風頭,我實在想不出您和帝國最高法庭還能有什麼聯絡……”
“哦對了!”秘密行動部內衛司司長佈雷松爵士突然打斷軍情分析處長。“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皇室和特勤處編排怎樣的證據,最後的最後,這項指控絕對不會成立。因為這可是上斷頭臺的罪名!無論是女皇陛下還是首都貴族都不敢冒這個風險。所以我相信最高法院還是會判定您無罪釋放,但就像盧卡斯說的那樣,即便您無罪,皇室也損毀了您的名譽、離間了您和安魯與帝國貴族階層的關係。”
奧斯卡緩緩點頭,其實他在剛剛得知自己的罪名時就已經斷定最高法院地裁決一定是無疾而終,而他對迪亞巴克爾提到的兩種結果他也已瞭然於胸,可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指控本身,在場地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提出指控的人必定十分清楚——弒君的罪名絕對能夠成立!
“這是三世陛下的病歷報告和死亡證明書……我剛剛整理出來地。”內衛司司長佈雷松爵士呈上一份檔案,也不知他從哪裡搞來的這份東西。
奧斯卡沒有接。他只是冷冷地笑了笑,沒人比他更清楚唯蘇里·阿爾法·莫瑞塞特三世皇帝的死因。
軍情分析處長接過報告翻看了一遍,他向在場的人搖了搖頭。“病入膏肓,心力衰竭!我一點都看不出最高檢查官能在什麼地方做文章。”
軍情局秘密行動部部長西普西恩巴隆男爵從大學畢業生手裡接過檔案,但他連看都沒看就把檔案丟到一邊:“這都不是問題!三世皇帝已經死了兩年多,阿萊尼斯一世陛下又不會搞出開棺驗屍那樣的事。所以依我看……隨便什麼地方都能做文章!要栽贓還不容易嗎?特勤處有的是行家!”
“是的沒錯!”一直沉默不語的南方五省政務總理菲力普·古裡安伯爵突然發言了。“如果我記得沒錯……在三世陛下即將離世的最後一小時,一直是親王殿下與他在寢宮裡獨處!”
奧斯卡點了點頭,但敏感的桑迪楠已經有些不自在地皺起眉頭,他扶住帝國親王的肩膀,並用輕佻的眼光打量著菲力普·古裡安。
“看啊殿下!迪亞巴克爾子爵說得一點都沒錯!最高法院還沒開始審理呢,咱們的陣營裡就已經有人在懷疑您了!”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古裡安伯爵一瞬間便漲紅了面孔,他手舞足蹈地大聲辯解。
“好啦!”奧斯卡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他用冷厲的眼神掃了掃只會壞事的小惡魔,桑迪楠立刻退到一邊垂頭不語。泰坦親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室內的親信隨從也已起立。人們為他讓開一條路,目送他走到窗邊,又看著他推開窗子。
室外的冰冷空氣一湧而入,菸草氣息極為濃烈的大客廳颳起一陣清新的混合著雨水和泥土味道的強風。火燭搖擺不定,燈影落在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一邊面孔上,在場的人就更加看不清他的神情。
光明神降落的雨露狠狠地砸在屋簷外的世界,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