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禮,護送傷員嗎?他覺得這也是個重要的使命。“我向遠天地神明起誓,您的全部傷員都會被送抵安全地帶。”
彭西勒點了點頭,他的聲勢已經弱了下來,“解散吧小夥子們!祝你們好運!”
年輕的騎士隊伍解散了,有地戰士甚至在哭,圍攏過來的老兵紛紛勸慰這些勇敢的小傢伙。但情況並未得到好轉。這隊戰士散向城堡各處,或靠或坐地聚在一起,他們很快便停止議論。數日來的大戰令他們麻木,也令他們成為真正的軍人。這些孩子在幾個星期之前還在課堂學習騎士規範,而今天他們已是擊殺了無數敵人的堅強鬥士。
入夜了,侵略者的營地點燃了燈火。這些燈火圍繞著孤零零的城堡,聲勢撲天蓋地。
晚風送來屍首的惡臭和燒烤人體的氣味,尤其在堡門附近。好像是中午的時候,確切時間沒人說得準,侵略者派出一個敢死隊,這隊彪悍的武士推著衝車撞進堡壘大門,結果被火油燒成灰。
彭西勒將軍的口鼻裹著一塊破布,他組織人手修復了堡壘大門。其實大門已經毀了,近衛軍上將只是用碎石和木條將門洞堵死。
很明顯,反坦聯盟軍對他們遭遇到的頑強抵抗準備得並不充分,不過戰事的拖延多半是因為卡封堡易守難攻的地理位置。這座菱形堡壘是布塞巴克軍用口岸最後的防禦工事,距離渡口只有區區幾公里。從卡封堡的北牆向下望,除了懸崖就是口岸的火光。
在堡壘的正南方,泰坦近衛軍在附近的高地和山谷裡建造了另外四座衛城,但此時它們已經落入敵手,夜幕下的沖天大火已為它備好葬禮。
從西北國道一路走來,卡封堡是肖伯河谷地區的前哨站,就在高地盡頭,背後是落差近三十多米的懸崖,前面是一毛不長的碎石灘地。反坦聯盟軍始終都找不到適合攻頂的道路,所以他們在戰役最末才開始打這座碉堡的主意,可這一打就是一個多星期。
“所以……我們的進攻不能停下來!絕對不能停!”荷茵蘭國王盧塞七世陛下大聲向他的軍官嚷嚷著。不過他的軍官似乎都已習慣了這種噪音,大帳中的作戰參謀還在忙著繪圖,一眾高階將領仍像剛剛那樣呆站著,就好像他們的國王什麼在對空氣叫罵。
“我們的損失是多少?三萬人?還是五萬人?”盧塞七世舉著十根手指也算不清這筆賬,但他並不是白痴。“可你們知道嗎?泰坦第十二軍區的剩餘軍力全都在那裡!只要吃掉他們,我們就徹底掌握了這片戰區!退!我們有險可守;進!渡口就在眼前!可我看到我的軍人都在遲疑!”
盧塞七世嚥了口吐沫,然後又抿了一口咖啡。不管他地軍官聽進多少,最後他接著繼續……
這位正值壯年的一國之主在年輕的時候人稱風度翩翩美少年,在各國宮廷最討女人喜歡。但這傢伙地性格卻讓看透他的人厭煩之極。大部分人對這位荷茵蘭國王地評語是錙銖必較、心性高傲、蔑視一切、自我陶醉!儘管他那精緻的五官確實是副本錢,但這位自以為是的年輕君主卻碰上許多大人物都會遇到的事——婚姻不得意。
他的妻子是泰坦帝國地一位公主。從前的阿爾法三世陛下的大女兒,這位公主的相貌若算一般的話也就罷了,可偏偏還長了一張愛嘮叨的嘴巴,從早到晚,令荷茵蘭國王煩不勝煩。一聽說泰坦皇室引發迄今為止最嚴重的宮廷危機,盧塞七世就立刻告別妻子,以泰坦國婿的身份出兵討伐。
不過……軍人們可不會理解國王陛下的心思,他們背井離鄉發動侵略戰爭,而這場狀似前景空前的戰爭還被引入一個危險地境地。
“陛下!我們的軍隊需要休整!”拉梵蒂·穆廖爾塞元帥必須發言了,他怕身邊那些不耐煩的法蘭同行會突然跳起來刺他地國王幾劍。
“休整?我怎麼看不出來?”盧塞七世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