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他轉向身邊的彼得上校。
“我不相信他就這麼死了!”
彼得沒有言語,他只是走過去擺弄起軍統調查局長的屍身。老博克里埃靠坐在沙發上,他四肢癱軟,雙眼翻白,嘴邊還有白沫和嘔吐物的痕跡。
“從死者的面貌和肌體的柔軟程度判斷,他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兩個小時或一個小時之前。”默茨海爾·德·庫西特男爵向安魯元帥和年輕的機要秘書解釋著,作為軍事情報局第一分處的負責人,默茨海爾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
“還有……死者的牙齒內側積滿煙漬,左手手指還有明顯的黃斑,這說明死者生前慣用左手,並且依賴菸草。他的面部特徵符合……”
“說說死因吧!”多特蒙德打斷了默茨海爾男爵。
“您最好放下茶杯!”默茨海爾提醒著安魯公爵。多特蒙德連忙將手裡的茶杯放回桌面,光明神啊!剛才他差點下意識的喝掉茶水。
“來自司法部的鑑證專家已經證實,您的調查局長死於大劑量的藥物中毒,就是他面前的那杯茶水。”默茨海爾邊說邊指了指屍身前擺放的茶杯。
“公爵閣下,您也看到了!死者在生前應該與人進行著談話,因為桌面上有兩個杯子,但奇怪的是,茶壺和您面前的茶水都沒有檢驗出有毒物質,只有死者飲用的那杯有毒,所以……我無法肯定這是他殺還是自殺。”
“查到在這與博克里埃會談的那個人了嗎?”
默茨海爾搖了搖頭,“這個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且這間公寓只有一個廚娘和一個看門的老頭,他們都在另一個房間。”男爵邊說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還真是乾淨利落!”多特蒙德嘆息了一聲。“很明顯,對方是在殺人滅口!看來這是精心策劃的謀殺,這個人一定是趁博克里埃不注意的時候在他的茶杯中下毒,而且……我覺得這個人一定是我的博克里埃叔叔極為信任的物件,要不然在這種時候他不會跟任何人會面。”
“我也是這樣認為!”默茨海爾點了點頭,可他又搖了搖頭,“公爵閣下,其實最值得關注的並不是那個殺人者,而是……您確定死者是安魯家族的軍統調查局長——博克里埃·安魯·內塔加波?”
多特蒙德有點疑惑,他再次打量了一番癱在自己面前的屍身。“我確定!可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默茨海爾如釋重負的嘆息一聲,“既然您確定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博克里埃局長的死就目前看來只能說是一件好事!我只是在懷疑,博克里埃是軍統調查局長,作為一位從事秘密工作多年的老軍人,他不可能這麼不小心!就比方說,如果特勤處的魯道夫·霍斯伯爵被人毒殺,那麼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你的意思是說……想殺死一位組織秘密戰的領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特蒙德說出自己的猜測。
“當然是這樣,要不然這個世界上的密探早就死光了!”默茨海爾翻了個白眼,他看得出安魯公爵一點都不瞭解特勤領域。
“公爵閣下,您知道嗎?如果我是博克里埃,既然特勤處已經追捕令,那麼我就會在第一時間逃跑,而且我會有多遠跑多遠!可博克里埃沒有這樣做,他竟然找了這樣一處地方潛伏起來,這隻能說明他在都林還有未完成的事務。所以……我認為事情絕對沒有結束,有什麼東西仍在等著我們。”
多特蒙德皺起了眉頭,“博克里埃應該出逃,可他沒有;博克里埃應該謹慎小心的應付出現在他周圍的所有人,可他現在竟然被殺害了!整件事沒有一處合理的地方!是不是這樣?”
“就是如此!”默茨海爾男爵點了點頭,“所以我剛才會說無法確定是他殺還是自殺,因為博克里埃若是自殺的話還有理由可以解釋,比方說畏懼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