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山區還是少年當初見到的樣子,戰備等級可能降低了,因為山路上已經可以看到過往的商旅和遊客。
每到太陽落山,隊伍都會按照山地師長海耶克·蒲隆地中校的意見搭起營壘,騎兵師通常會將營地建在山中空曠的高地上,而山地師則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宿營,這些山地戰士從前都是一些吃過苦頭的老百姓,隨遇而安和艱苦勤儉的精神讓他們能夠迅速適應各種情況。
“沒錯,”海耶克衝繆拉點了點頭,“最能幹計程車兵都是一些出色的農民、手工工人、獵戶、漁民。他們在勞動中得到啟迪,這種啟迪在戰場上也管用。”
“你的雪獅上過戰場嗎?抱歉這麼問!”奧斯涅親王有些不好意思,“但據我所知,帝國不是已經有許多年未啟戰端了嗎?”
“是的殿下,但法蘭人一直不消停,他們的盜賊團和馬賊經常過來邊境這邊騷擾,呵呵,說是盜賊,其實特勤處的調查表明他們跟正規軍沒多大區別。”
“跟波西斯人一樣,”繆拉也開口了,“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為了避免爆發真正的衝突,將正規軍偽裝成盜賊早就不是一件新鮮事了。”
“哦啦!海克,你剛提到特勤處倒讓我想起一個人,”奧斯卡露出回憶的表情,“負責里拉海省特勤工作的那位大人叫……叫……”
“是默茨海爾·德·庫西特男爵。”海耶克提醒了少年,“我跟這位特勤行動長官打過不止一次交道。”
“哦啦!是的,默茨海爾,他現在怎麼樣?”
海耶克聞言只得苦笑,“殿下,我不清楚,在庫西特男爵接受聽證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是嗎?”奧斯卡有點失望,“默茨海爾是個非常精明的特勤官呢!”
“奧斯卡,哦!兩位師長大人也在。”安妮掀開帳幕進來了,她手上還捧著一件羊毛圍巾的半成品,“來,試試!”
奧斯卡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他一直在躲閃那條想要套住自己脖子的圍巾。
“聽話!”安妮像哄孩子一樣給小奧斯卡套上了圍巾,“恩……有些短小,奧斯卡你又長大了!看來這件小東西還要再改改。”安妮自顧自的量了尺寸,她完全沒有顧忌親王和兩位師長的臉色。
“哦對了!”這位夫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們兩位師長大人怎麼還在這?紅虎和雪獅又鬥上了,兩方人馬連眼睛都紅了,你們不想去看看嗎?”
“哦?真的嗎?”海耶克邊說邊站了起來,前些天某個夜晚中心營地的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他已經聽說了,他認為這是親王的女人在對他下逐客令。
“好吧,咱們去看看!”繆拉也站了起來。
“等等!”奧斯卡將脖子上的圍巾掀了下來,“我也去,咱們一塊去!”這個少年說完便飛也似的逃跑了。
對於安妮,奧斯卡始終都帶有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感情,如果安妮不在身邊,少年應該不會思念,因為在安魯哈啦有近一個月的時間也沒見少年問候過伯爵夫人。可是當這位亦妻亦母的女人再次進入他的生活時,少年又覺得有些欣慰,有些安然。所以奧斯卡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對安妮的情感屬於哪一方面,尤其是在品嚐了鹿鞭泡酒的那個夜晚,一夜的抵死纏綿並不能說明什麼,只說明安妮一如既往的疼愛這個男孩兒。
奧斯卡在衝出營帳時再一次肯定,他給不了安妮更多的東西,他只能將與伯爵夫人的感情交與時間去考驗。
“師長!您可來啦!”山地戰士一見海耶克就把他拉到了己方的陣營。“師長,我們的狙擊手狠狠的滅了那些背草莓的傢伙的氣焰。”
“師長!您可來啦!”繆拉麵對的是手下人惱火的面孔。
“怎麼了?”
“愛臉紅的傢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