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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冷的碎肉的聲音。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奧斯卡抱著頭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你不會相信的,多摩爾加戒備森嚴的內堡會有這樣一個地方。雪已經被衛兵清掃乾淨,小巧的花園露出了它異常寒酸的景緻。一棵歪斜的梧桐勾勒著簡單的線條,一座意利亞式涼亭在清冷的冬日顯得極為好笑。還有小路邊淺淺的花壇,現在堆滿了積雪,想必人們寧願相信那是壕溝或者是其它的什麼東西。

其實夏天的時候這裡會有不輸給任何地方的幽雅和青翠,但是現在是冬天,來自阿努比斯崇山峻嶺中的寒流已經奪走了它的一切生機。

這個花園的四圍矗立著的堡壘與鐵窗,青石磚透露著冬天特有的青光,衛兵的口號聲透過花園迴盪在高高如天井般的院牆裡。應該沒人會喜歡這樣的地方,可是對多摩爾加關押的那些大佬來說,這裡是每星期一次的放風時間中唯一的消遣。所以,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

卡拉·席瓦公爵和他的小房客此時就漫步在這個死氣沉沉的花園裡,老公爵的身體還算康健,多年來的牢獄生活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傷害,至少他自己是那樣認為的。

席瓦公爵曾是當時最著名的恩洛伊德學派的代表人物,他的社論和著作在西大陸的神教世界倍受推崇,但是很明顯的,他並不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因為一個出色的政治家是不會把自己送進多摩爾加監獄的。

奧斯卡跟在房東兼老師的身後緩慢的走著,這個孩子的好學讓老先生非常欣慰,曾經的國務大臣手把手的教授少年閱讀與寫作。奧斯卡對於那些文字並不陌生,他還記得他那美麗的母親也曾這樣指導過他,就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還不忘讓小兒子背誦一段神教的頌詞。

但是卡拉·席瓦公爵大人並沒有教給孩子宗教的那套東西,儘管公爵曾經在光明教廷謀到了很高的品級,但他在本質上卻是一個無神論者,真不知道他當時是如何透過教廷的考核的。

奧斯卡在思考,早上,他期望這位德高望重的師長能夠給他解答一個問題,可顯然,這個小胖子並不十分理解老公爵給他的答案。

“為什麼會是這樣?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道德與世俗之間的碰撞始終在進行,世界本就是這樣麼?不是,但如何成其為這樣?答案就是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存在自有其因由,找到因由,你就找到了癥結。”

苦役營已經習慣了這個特殊少年的存在,一些不安分的傢伙早就被密探們告知,這個十歲的小子處在軍方的嚴密保護之下,而且他自身就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傢伙,所以,任由他去,只要他不惹麻煩的話。

奧斯卡再一次為眼前的破敗和悽慘而嘆息,他已經懷疑了很長一段時間,住在這裡的生物還能被稱之為人麼?

每年的寒流都會奪走一部分苦役犯的生命,但是有人說他們是幸運的一群人,因為剩下的那些苟延殘喘的傢伙還要繼續面對沒有一絲光亮的生活。

腐朽的木頭承載不住積雪的重量,一間小棚子轟然倒塌,墓地一般的苦役營為此熱鬧了一陣子,犯人們圍攏過來等著看劫後餘生的那一家人的笑話。

奧斯卡也在圍觀的人群之中,少年的嘴角洋溢著冷漠的笑容,這是他從“刺蝟”那裡學來的,聖騎士薩爾拉的刺劍出了名的快,而他那討人厭的相貌和他那招牌式的冷笑也是極為有名的。小奧斯卡學到了刺劍的快速連擊法,也學到了前聖騎士那一臉欠揍的表情。

少年覺得腳底有些冷,他向身後的侍衛示意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那一家人的表演太拙劣了,女人在哭,小孩在鬧,男人在詛咒,完全沒有一點新意。

路上不斷的有人向少年恭敬的行禮,這裡不乏一些訊息靈通的人士,元帥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