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斯坦沒有回答,他轉身便走,一名衛兵為這位公爵牽過了馬匹。愛森斯坦越上馬,他突然有些猶豫!
“我記得……我囑咐您一定要呆在房間裡,可您……打扮成那樣加入了戰鬥……”
“你想說什麼?”奧帕瑞拉瞪住自己的丈夫。
“呃……”愛森斯坦抿著嘴,有些事是男人說不出口的。“沒什麼……忘了吧!”愁眉苦臉的公爵轉身拍馬而去。
奧帕瑞拉收回目光,她打量著自己的故鄉,這裡已經不再熟悉,這裡就是一處燃燒著的煉獄!
“殿下!這傢伙怎麼處理?”海因裡希面目猙獰的趕了過來,在這位特務頭子的身後還跟著幾名高大的騎士,他們拖拉著一具奄奄一息的人體。
奧帕瑞拉轉過身,她打量著這名年邁的俘虜。“你叫什麼名字?”
俘虜只是冷笑了一聲,但德意斯武士立刻就用劍柄在他的腰眼上敲下一記重的,“回答王儲殿下的問題!”
“多拉米·貝辛格!”小老頭恨恨的嘀咕了一句。
公主走了過來,“你是那位親王殿下的騎士?”
“不!”多拉米扭頭吐出一口血痰,“我是他的朋友,我們一行人都是他的朋友,但不包括那個叛徒!不過……這個臭小子在上岸的時候竟然把我忘了,他獨自闖進森林!”
“你們都聽見了嗎?”奧帕瑞拉突然大聲叫喊起來,“他在森林裡,快去把他挖出來!”
海因裡希迎了上來,他用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抽打了一下犯罪之王的脊背。
“公主殿下,這傢伙可一點都不老實,也許他在說謊!”
奧帕瑞拉怒視而來,“不用你教我怎麼做!組織你的部下仔細搜尋附近的幾處森林。”
“是!”海因裡希只得躬身答應。
“留著他的命,會有用處的!”奧帕瑞拉最後吩咐了一聲,然後她便排開眾人,在數名聖騎士的護衛下向城堡的方向走去。
“小老頭!你歸我了!”海因裡希沙啞著喉嚨乾笑起來。
多拉米呸了一口,血色的口水噴了興高采烈的特務頭子一身一臉。
“好啦!”當海因裡希抹過一把血水之後,他那張堆積著虛偽的面孔已經完全走樣。“好好招待一下我們的客人!”
德克特的打手們蜂擁而上,他們揮舞著帶刺的鐵棍,猛力的敲擊不屈的脊樑;他們用填加了鐵片的長靴不斷踢打已經遍佈傷痕的人體。
“啊……”阿歐卡亞發出一聲難以抑制的慘呼,暴雪猛的捂緊女人的嘴巴。
河岸上傳來狼犬的吠叫和騎士的呼喝!
“有東西在那裡!”
“快!過去看看!”
這是一處高出河岸的陡坡,水獺挖空了水面下的坡底,這種水生動物構築了一個簡易而隱蔽的巢穴,在枯草和水蔓的掩護下,河岸上的人完全看不到坡底的景況。
暴雪、黑魔,奧斯卡,阿歐卡亞,四名生還者縮在水獺的巢穴中,他們一動不敢動,甚至已不敢呼吸。暴雪剛剛撥出埋入阿卡肩頭的箭矢,他到現在仍在抱怨,給小奧斯卡做這項工作時人家只是皺了皺眉頭,可這個女人竟然發出“刺耳”的尖叫!真是夠要命的了!
德意斯大狼犬在向河面瘋狂的吠叫,一對武士已經封鎖了這處河岸,突然!一聲水響吸引了人們的注意,一隻成年水獺猛的鑽入水底。
“真見鬼!只是一頭畜生,這裡什麼都沒有!”一名武士來回晃動著火把大聲抱怨著。
“咱們再去那邊!”隊伍中的軍官終於發出命令。
直到再也聽不到犬吠,保爾這才放開阿卡的嘴巴。阿歐卡亞披散著頭髮,面色蒼白得就像傳說中的厲鬼!她大口的喘氣,嘴角還湧出胸腹間積壓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