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漂著鮮血;那個高壯的雜務工死在主屋門前的噴泉池,他的面孔被整個劈開,水流令他的傷口微微泛白;那頭純種狼犬就倒在連通花園的紗門邊,它的肚子被剖開了,腸子流了一地。
輕輕推開紗門,廚房內的灶爐上還煮著一壺咖啡,咖啡壺在尖叫,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發生什麼事了?中年人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這是都林,這是帝國的首都!沒人敢在這裡闖進一位侯爵夫人的宅邸大肆殺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中年人的猜測沒錯,那麼他要面對的將是一個訓練有素兼且殺人不眨眼的刺客團伙!
中年人從廚房的刀具架上取下一把精光閃亮的剔骨尖刀,他小心的轉向餐廳。
餐桌上擺放著餐具,一男一女仍然保持著用餐的姿勢,但他們的後心都已cr一支匕首,中年人突然發起呆,所有關於女人的回憶全都湧入腦海,他們曾是那樣恩愛,他們曾是那樣快樂,可女人背叛了他,奪走了他的一切,又無恥的爬上另一個男人的床。他開始仇恨女人,仇恨世上的一切!可現在這個女人已變成一具屍體!
就像從前做過無數次的那樣,中年人檢視了一下屍體的傷口,現在他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他發現自己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仇恨這個蕩婦,他只是對刺客分由兩個不同方向一擊致命的手段感到無比熟悉。
再次打量一眼了無生氣的女人,中年人悻悻的收回目光,他要去找他的女兒了,雖然理智告訴他最好就是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但他的翠尼蒂也許就在這兒,女人畢竟是女兒的母親,之前她就不止一次向自己討要過日益成熟美麗的少女。
“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翠尼蒂,更不會讓翠尼蒂成全你們那骯髒的婚姻交易!”中年人堅定了信念,他猛的吸氣閃身,高大的門廳和寬敞的走廊歷然在目,四五個僕人的屍首倒臥一地,燦爛的鮮血在流淌,沿著地板、沿著牆壁。
“翠尼蒂!翠尼蒂!你在哪?”中年人終於不耐煩了,他的聲音在整個大屋中迴盪。
身後是一把刺劍!中年人連看都未看,他在身後突然湧起一個粗重的呼吸聲時就已倒地側翻,刺劍穿過他後背的衣襟,並將他的衣服完全挑碎。
中年人猛的借力彈起,他反手持刀,剔骨尖刀的鋒刃在寒芒閃動中划向刺客的咽喉,殺手立刻抽身而退,中年人沒有追擊,他的身體橫轉,尖刀已刺向身後,又一名刺客飛退而去。
走廊中的房門陸續開啟,穿戴黑衣黑甲銀面罩的殺手不斷湧出,各式刀劍一同向瞪大雙眼的中年人席捲而去。
中年人大喝一聲,剔骨尖刀交到左手,他猛的踢出一腳命中一名黑衣刺客的胸口,借地方倒地的瞬間踩踏他的肩膀騰空而起,尖刀迅疾無侖的電刺而出,幾名刺客的鎧甲立刻湧出血跡。
身後的殺手終於包圍而至,四個人便有四把長劍,上下左右,中年人的身體要害全在劍光的籠罩之中!剔骨尖刀迅速格擋,腳下不斷位移!中年人避開襲向下身的兩把長劍,他一邊踩踏牆壁一邊揮擊尖刀,四名刺客又有兩人濺出血花,而中年人卻已躍出戰圈,不過中年人的神色並不輕鬆,他在落地之後便拉開一副繼續拼命的架勢。
“特戰旅的團體格鬥技!”中年人驚詫的打量著對方,沒人比他更瞭解帝國近衛軍的格鬥術,“你們是軍人!你們來這兒幹什麼?”
掌聲驟然響起,門廳通往主屋二層的樓梯上已經走下兩個人。
“呂克·西泰爾少校!特戰旅已經不存在了!他們是隸屬於帝國軍事情報局的特別行動人員。”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一步一階的踱下樓梯。
“恭喜您!呂克·西泰爾少校!”軍情一處處長默茨海爾男爵微笑著迎了過來,“少校閣下,您在剛剛的測試中奪得滿分!”
“你們是誰?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