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對咱們的家庭來說……不該有什麼秘密!”
“對咱們的家庭……”費戈重複了一遍:“如果你認為咱們的家庭是不該有秘密的,那就不能把一部分水仙騎士打造成另外一支騎兵武裝。”
“為什麼不能?”
“因為……”費戈突然答不出了,為什麼不能?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是安魯的家長、帝國的主宰者,他有權利建立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
但是……
“一塊兒來吧!”奧斯卡拖住哥哥的手臂:“繆拉走了很遠才趕到這裡,你的笑容至少應該真誠一點……”
泰坦帝國主力攻擊叢集有一座八角帳篷,就像馬戲團慣常會用的那種。帳幕是白色的,在草原上的各個角落望上一眼,集合了所有戰鬥部隊指揮官的議事帳像極了一顆巨大的草蘑,蘑菇頂端飄著白雲,以下就是連綿成片的小帳篷,好像一群蘑菇兵簇擁著蘑菇王。
距離作戰會議開幕似乎還有一些時間,來自不同軍區、不同系統、不同兵種的軍官們就在帳幕外的草地上三三兩兩地聚成一團,沒有最高統帥在場,軍人們不禁放高了音量。有人在討論戰事安排,有人在閒扯家常。不過當然,拉家常的人並不多,這樣的人要麼就是沒心沒肺,要麼就是對他們的統帥和未來的大決戰充滿必勝的信念。
入場的時候到了,軍人們忙著謙讓,軍銜高、軍職高的將校自然走在前頭,不過,令許多人感到詫異的是,就連作戰部和總參謀部的幾位大員也混跡在人群裡,這些獨當一面的高階官員往往跟隨最高統帥一同出現,可是今天,他們似乎只有在臺下聽候差遣的份。
議事帳的佈置很簡單,白色的帷幔、綠色的草地,連地毯都沒鋪。
在帳幕後方的發言席上懸掛著一排五顏六色的軍旗,這就算是帳幕裡最激動人心的東西:軍旗的陣列正中擺著一張懸掛著黃金獅子徽的高桌,當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走入人們的視線時,擔任會議統籌官的穆爾特·辛格中校就低喝了一聲“敬禮”
奧斯卡在發言席上站定,他朝濟濟一堂地軍官們還以軍禮。
“坐下!”
軍官們四下看了看。不知是誰帶頭,大家就紛紛坐倒在草地上。
奧斯卡垂頭想了想,他不急於發言。在事情關乎到國家命運民族興亡的時候,即使是光明神也得有片刻思量。
泰坦帝國的最高執政突然用手指抹了抹領口。他懷疑自己地異族妻子在上面留下了口紅印子。這種擔心似乎是多餘的,所有地軍官都在盯著看,人們並沒有發覺最高統帥與平日有什麼不一樣。
“那麼……就是這樣了!”奧斯卡掃視了一遍座下的軍人:“一縱在哪?”
隨著最高統帥的提問,帳幕中的一個角落站起了二十多名軍官。
“我看到了!”奧斯卡微笑著朝第一縱隊的軍官們點了點頭。
“二縱呢?”
像一縱一樣,草地上又站起了二十多名軍官。接下來……三縱、四縱、五縱……十二縱、十三縱、十四縱。主力叢集十四個縱隊地作戰軍官全都站了起來。奧斯卡面對著這些陌生的面孔,有些是他認識的,有些素昧平生,他朝在場的軍人致以莊嚴的敬禮:
“感謝你們為祖國所做的一切!”
軍人們回答說:“攝政王殿下萬歲!泰坦萬歲!”
奧斯卡竟搖了搖頭,他只是轉向那些仍然坐在地上的軍官:“我的總預備隊在哪?”
帳幕內再也沒有坐下的軍人了,包括作戰部、總參謀部和軍部所屬一應文職官員,所有的軍人都站了起來。帝國攝政王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他朝預備隊地軍官攤開手:
“祈求光明神,但願你們在決戰的時候不會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