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有什麼用呢?元帥陡然想到另一個問題,他從沒在某次談話中鑽進對方設定的籠子,他的小兒子不是蓄意的吧?“你怎麼知道這一切的?難道你學習過心理分析?”
奧斯卡笑了笑,他無所畏懼的迎上父親的目光。“不,我只是模擬了母親的心理。”
“模擬嗎?”多特蒙德釋然的笑了起來,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儘管小兒子的模擬令他痛苦的要死,但他不會真的去在意,他是水仙騎士的領袖,他是安魯家族的領袖,領袖這個詞語不允許他過多的思考責任之外的東西。而這種痛苦,他可以在退休之後再去慢慢啃食。
“那麼就這樣吧!你難道不打算看看嗎?”公爵指了指車窗外的世界,“看看安魯的臣民,說不定未來就是你的臣民。”
奧斯卡輕笑了一下,他順著父親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少年沒有忽略父親言辭中的含義,但那不是他現在能夠考慮的。安魯、水仙、騎士!少年在心裡默唸著這幾個詞彙,儘管他身處此情此景,但他知道,目前這裡對他只有唯一的一種意義,那就是他的母親,他的母親長眠於此地。
教歷791年7月19號中午,安魯家族最高階別的歡迎隊伍護送著莫瑞塞特王朝的兩位皇室成員進入安魯哈啦。時間定格在這天的12點整,歡迎隊伍最前列的一排騎兵進入立於城門一側的儀仗指揮官的視線時,隨著這名軍官的口令,兩排由一百名騎士組成的號手隊伍一同吹響了號角,緊接著,被騎兵封鎖在街道兩側的市民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安魯哈啦這座熱情奔放充滿英雄色彩的城市陷入了狂歡一般的氛圍。
作為水仙人民四個世紀來的心血結晶,安魯哈啦不但成為一座無法攻克的堡壘,更成為水仙騎士心中的聖地。
安魯哈啦的城垣高三十二米,三十二米是一個什麼概念?那意味著一旦城門關閉,只有飛禽才能進入這座城市。城市東西長12公里,南北寬10公里,當這座西大陸第一高的城牆真正確立的時候,安魯開始嚴格的規劃城市建設,與西大陸那些開放性的城市不同,儘管安魯領地的經濟與人口在恢復中得到了長足發展,但城市中的各種建築卻被嚴格禁止超越城牆包容的範圍。
西大陸的經濟人口在六世紀中期開始進入蓬勃的發展期,這一時期誕生了許多新興的城市,這些城市吸引著眾多的移民,而移民的大量湧入則導致城市建設永遠都不曾停止,所以許多城市的城牆根本形同虛設,那些新建的城區早就超越了城牆的防守範圍。而出於防衛上的考慮,各國都不約而同的開始在極具戰略意義的位置或是大城市的附近建立要塞,利用準軍事化的要塞來抵禦可能來襲的敵人。
安魯家族並沒有使用這種策略,波西斯人的機動力量仍像四個世紀之前那樣令人戰慄,他們似乎是天生的騎士,難道要像大陸西部那些城市一樣不設防嗎?那是天真的想法,但願那些城市不會遭遇到波西斯人。
有鑑於此,安魯家族嚴格的遵守著古老的衛城模式,城市建設猶如鐵桶,在排水系統、地下道、水源、糧食儲備等方面的建設上都遵循防衛優先的法則。就像安魯哈啦,這座安魯領地內最大的城市仍然保留著三道城衛。
城衛也叫內城,西大陸幾乎所有的城市都已擺脫了這種將城市區隔開來的建築,因為它嚴重阻礙了交通,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城市的發展,可以說,這絕對是一種極為落後的建築。可安魯領地不同於任何地方,這裡是抵抗的前線,每一座城市都要時刻準備面臨兇猛的敵人。安魯哈啦是安魯的精神血脈所在,他從屹立於世的那天起就沒有過陷落的記錄,這雖然與水仙軍民堅強的抵抗決心有很大關係,但真正造實“不落堡壘”這一名號的原因卻是高牆深壁,更不要提城牆上林立的箭堡敵樓和仍在不斷改變巨大身姿的投石機。
安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