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戶外品嚐咖啡,高談闊論。
學者的話題似乎都很高深,比方說南方的戰事,他們不但談到帝國軍隊的無能,還談到了這種無能的必然性。791年的南方起義並未像軍報上說的那樣徹底平息,一些起義軍仍然在堅持抵抗,他們深入山區開展游擊戰,在綿綿雪峰和深濃密林之中不斷敲打著近衛軍和那些貴族武裝脆弱的筋骨。
爭論似乎沒有條理,人們並不清楚南方人為什麼要反抗偉大的帝國,軍人說他們是一群亡命徒,司法人員說他們是一群強盜,教士說他們是一群危險的異端,而到了學者這裡,說法就更多了,有人說他們是國家的災禍,有人說他們是進步的象徵,還也有人說他們是人民的救星和革命者。
通常,抱持最後兩種看法的人都沒有什麼好結果。地方司法機構又或特勤處的探子很快就會找上他們,接著便是無休無止的偵訊和審問。不過這種人在最後只有一個結局,要麼是在落了殘疾之後被丟出大牢,要麼就是被法院發配到帝國的各個偏遠的流放地做苦力。總之呢,泰坦不愁沒有辦法教訓這些企圖禍亂民心的知識份子。
至於其他的,絕大多數人還是習慣平淡的生活,南方領土距離大學城實在是太遙遠了,說起來就像是國外發生的事情。這裡的人們像平常一樣生活作息,他們為幾個泰士跟人吵架,也為城裡的新鮮事不停的嚼舌頭。
剛剛掛起門牌的盧比·奧斯卡大酒店就是一件新鮮事。誰會想到一位親王會經營這種買賣呢?半年來,人們看到來自世界各地的裝修工人不斷的進出酒店,可那裡從前是一家博物館。裝修工程竟像宮殿一樣浩大,如果它如期開張,相信這裡會是斯布亞霍辛甚至是都林最豪華的一家酒店。不過人們都在議論,酒店的主人將開張的日期不斷推遲,這雖然間接表明了經營者的細緻,但人們獵奇的胃口卻始終得不到滿足。
不過這一切都將揭曉,因為酒店主人,也就是那位親王殿下,他已經派出了請貼,開張的日子就是明天。
“小奧斯卡!”盧比勒開心的擁抱了自己的小妹夫。“你這個不安分的小傢伙,這麼晚了跑到我這兒來幹嘛?難道你也像我等不及了嗎?”
“沒什麼!只是看看你在忙什麼。”奧斯卡意興索然的回應了大皇子的熱情。
“你這是怎麼了?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得出你發生了不好的事情!”盧比突然恍然大悟,“是不是又與我的小妹妹吵架了?”
奧斯卡聳了聳肩,“不是,阿萊尼斯在西貝格堡消夏,她在下個月才會過來住上一陣子。”
盧比沒作聲,他知道妹夫不想說。
“快進來吧。看看咱們的酒店,如果不出什麼差錯,這就是他展現給世人的樣子了!”
親王不甚了了的打量著目不暇接的裝潢和擺設,他低低的嘆著氣。生活似乎一成不變,每天似乎只有起床的時候充滿期待,似乎只有與騎士進行無差別練習的時候充滿激情。小小姐參加了一個由女性組成的歷史學會,據說她還是那裡的骨幹,她呆在那個沙龍的時間比呆在家裡和學校的時間要多得多;安東妮·霍曼伯爵夫人,親愛的安妮,她不會改變什麼,為親王整理內務、整理著裝、整理一切,然後再舒解一下彼此的慾望,然後……似乎再沒別的;至於阿歐卡亞,其實不提也罷。這位小姐在人前仍是一副羞怯的樣子,但在背後她會將你的家譜調查得一清二楚!據說這樣做是為了以防不測;還有就是那位見習醫師,本來親王想略過芬拉爾·多那特小姐,因為她扮演的是床伴的角色。不過,親王想略過她的原因是她的扮演得並不十分出色。
公主,我的未婚妻!奧斯卡在提起公主的時候卻轉而想到了“柺棍兒塔裡”,他佩服這小子,儘管這個傢伙是個有名的無賴。但就是這樣一個無賴卻堅信自己會與一位小姐共度一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