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皇族頭銜和封地?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奧斯卡費了好大力氣才能剋制住想要敲敲對方頭殼地衝動。“這意味著泰坦尼亞家族將永遠是安魯的臣僕!再加上泰坦尼亞與莫瑞塞特皇室的協議又失去了效力。您和您的子別就永遠都別想問鼎帝位了!”
“皇帝真的那麼好當嗎?”亨克爾反問一句,這次就令奧斯卡再也無話可說了。
“我在神前向您起誓!這項誓言也會寫在與您的協議上!泰坦尼亞家族會是安魯最忠誠的臣僕。世世代代尊奉安魯為主,至死不離至死不棄!”
奧斯卡愕然、震驚!他不明白,也不理解,到底是什麼東西令泰坦尼亞家族擁有這種斷腕一般的勇氣!
“泰坦尼亞不想再受到任何人的猜疑,也不希望再次引起一個新王朝的顧忌!”亨克爾情緒亢奮、面孔因言辭激烈而漲得通紅。“親王殿下。您不是在多摩爾加生活過一段時間嗎?您若是有機會地話就到泰坦尼亞省去看一看,您就會發現那裡是一座更大的監獄!那裡囚禁著前代皇族,四個世紀!”
“四個世紀過後,我受夠了!我的家人也受夠了!您若加冕為帝,就請收回泰坦尼亞地封號和封地!我不想再讓子別後代碌碌無為地度過一生,我不想再讓他們困於那座完全封閉的監獄!我的子孫後代可以像所有貴族子弟那樣從軍入仕,他們有能力就會獲得您的賞識,他們若是廢物也可以像所有地敗家子一樣享受生命!只是別再把他們拋棄!別再把他們囚禁於那座監獄!他們需要自由的新鮮空氣!”
“我……一定會到泰坦尼亞省去看一看!”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堅定地回望著胸膛不斷起伏的前代皇裔。“順便收回泰坦尼亞家族的封號和封地,但我會為你和你的子別保留公爵銜,泰坦尼亞省的首府仍是您的家族領地……”
“我的光明神!”亨克爾突然捧住額頭。“省城是嗎?我最討厭那座城市!您可以考慮哪處風景名勝嗎?”
奧斯卡攤開手,“自己去拿本旅遊指南,隨便你!”
“哈哈!哈哈哈哈!”終於擺脫這一切的泰坦尼亞大家長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好啦殿下!要說的就是這麼多了!最後一項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您見過我的兒子納索夫嗎?”
奧斯卡搖了搖頭。
亨克爾自得其樂似的攤開手,“不是我誇口,納索夫是個好小夥子!長得也漂亮!他的兒子或是女兒也不會差到哪去!所以……我請求您。允諾這門婚事!在您的繼承人中……”
奧斯卡的神情突然陷入落寂,善解人意的泰坦尼亞家長立刻想到滯留在賈伯麗露宮的安魯主母,進而想到他面對的是一個剛剛失去骨肉的父親。
“哦抱歉!你看看我!我……”
“沒關係!”奧斯卡擺了擺手,“我完全同意!這門婚事也會寫進協議,我的兒子會迎娶你的別女,或者是我的女兒會嫁給你的孫子!”
亨克爾拍了拍手,“那就這麼定了!現在您可以告訴我該怎麼做了!”
奧斯卡冷冷地笑了笑,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自然是正理,可送來午餐的人在得到賞錢之後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而且……這個責任會令泰坦尼亞永遠與安魯綁在一起!結果就會像亨克爾自己說的那樣——死不離至死不棄!
教歷802年2月22日深夜,下了一整天的雨水仍未停歇,只是勢力減弱。細小的雨滴像漫天飛舞地牛毫。但都林城的街道已經蓄滿雨水。
雨水在低窪的地方聚成池、在較淺地地方匯成溪。
濃夜中亮著街燈和屋宇透出的光火,在石板路地水影中閃閃爍爍如夏花一般絢麗;這時節的早春蘭和夜來香都在雨露的澆灌下盛開了,它們擠在家家戶戶的窗臺上。向冷冷清清的街道和夜空孤獨地綻放美麗;都林城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