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几刀,雖然他是一位國王,可現在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
在屠場邊緣。令人毛骨悚然的屠殺似乎還未結束,斯洛文里亞國王似乎聽到泰坦語和喝罵和攙雜鄉音的哭泣聲。不顧水仙騎士地阻撓,地拉那十一世迎著火把的光芒衝了過去。光明神啊!他看到了什麼?
一隊王國士兵被反綁著手,那根粗大的麻繩從前穿到後。戰士們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絕望地瞪著祖國的泥土。八區第二軍的泰坦士兵承襲了老一輩殘忍麻木的獸性,他們嘴上罵得興起,手上的馬鞭和腳下嵌著馬刺的大皮靴也不閒著。十幾輛馬車載著透出新木光彩的十字架,兩名泰坦士兵合力托起一具,他們將十字架放倒地面。然後一名長官便示意看管俘虜的戰士領來一個註定要被度去無主之地承受無盡苦難地可憐人。
這名俘虜已經沒有氣力掙扎,也沒有氣力祈求凶神般的侵略者,他攥著一個小小的光明神塑像。不斷地低聲念頌經義。
四名長著滿身橫肉地力士死死按住異國俘兵的手腳,這些劊子手的眉宇之間投射出難言的興奮,就像他們真地是在從事一場偉大的議事。
可憐人兩腿交疊,一根粗大的鐵釘在鐵錘的敲擊下猛地貫穿兩支腳踝。
心神已被慘烈至極的屠場完全摧毀的斯洛文里亞士兵終於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吼,他瘋狂地掙扎,瘋狂地嘶喊,渾身肌肉收縮,臉上涕水橫流。
面對這種瘋狂的場景,在場的泰坦士兵似乎都已麻木,他們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根本不受噪音和死亡氣息的干擾。
俘兵的苦難還未結束,他的雙臂被按在十字架上,那名手持巨錘的泰坦士兵正在瞄準釘入鐵釘的位置。
不顧對方的聲嘶力竭的哀求,也不顧鐵釘入體帶來的巨大痛楚,巨錘無情地落了下來,血花迸濺,黑沉沉的暮色當中再次響慘絕人寰的吶喊,這是絕望的慘吼,痛苦的控訴!
斯洛文里亞士兵的已經停止了掙扎,遭受重創的手腕與十字架結成一體,手掌緩緩攤開,光明神的塑像便暴露在四周的火光之中。泰坦士兵的視線立刻就被這個金光閃閃的小物事給吸引住了,那位軍官趕了上來,他彎腰揀取神明的塑像,然後又放到嘴使勁兒咬了一口。
“嘿……是金的!”
周圍的泰坦士兵都湊了上來,這樣一個小東西倒是值上幾個金幣,也算是一比不大不小的財富。
“看啊頭兒!神明都在祝福您呢!”戰士們竭力巴結這位笑得合不攏嘴的近衛軍軍官。
“是啊是啊!”軍官朝著十字架上的俘虜啐了一口,“要不然我還以為斯洛文里亞人都是窮光蛋呢!對了……幹嘛停下來?繼續!快啊!這傢伙是個偷兒,這件東西一定是他偷來的!”
在一片附和當中,巨錘又要砸在鐵釘上,可一匹棗紅馬急馳而來,馬上的騎士大叫著“住手……住手!”
斯洛文里亞國王地拉那十一世端坐在馬上,他的面孔透射威嚴,陣陣起伏的胸膛積滿憤怒:他目光深邃,髮鬢顫抖,他從來都沒有現在這般更像一個國王!在場的泰坦士兵被這聲威風八面的怒吼唬了一跳,他們停下手邊的活計,用迷惑的眼光打量這個不知從哪鑽出來的傢伙。
“是個落單的騎士!”一名泰坦戰士突然振起刺槍,他最先認出了對方的鎧甲。
“恩!“軍官點了點頭,他也撥出自己的配劍,“鎧甲的樣式說明他還是個貴族!”
跪在地上俘虜詫異地抬起頭。他們已經全軍覆沒,哪裡會一個落單地騎士?
騎士周圍的泰坦士兵已經圍了上來,他們的刺槍緊緊抵住斯洛文里亞國王地身體。但地拉那十一世似乎並不在意,他只是用輕蔑的眼神環視了一遍包圍他地侵略者。說實在的。在一個小時之前他絕對不會這麼做,一個小時之前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