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歲的那個!”
在場的劊子手紛紛點頭,但卻呆站著不動。軍情行動官有點不耐煩。他狠狠地瞪著部下,“去找啊!還愣著幹什麼?這是來自近衛軍元帥、軍情局長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的最高訓令?你們知道完不成任務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泰坦人散開了,他們陸續進入那間灑滿血跡的大屋。行動官瞥了一眼面目呆滯不住顫抖的波索特家長,他低低地啐了一口,“彆著急老傢伙,等找到那兩個小的就送你們一塊兒上路……”
最後,細緻的搜查一無所獲,行動官不耐煩了,一個上午已經過去,難保當地人不會發現波索特家的避難地來了一群陌生人。
“他們在哪?那兩個孩子!”行動官揪住那名生還者的頭髮。真要慶幸波索特家還有一個活口。
渾身染血地囚徒蠕動著唇皮,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向劊子手吐出一口血沫!
“找到了!找到了!”
行動長官一邊丟開活口一邊大聲詛咒,他在詛咒那個遲到的特工幹嘛不早說。
“兩個小兔崽子藏在祈禱室地煙囪裡。煙道里有個暗閣,我們在聽診器裡聽到哭聲才……”
“閉嘴!”行動官更加不耐煩了,他掏出匕首猛地捅向唯一一名活口的心窩。對方在抽搐,這名波索特成員利用最後的氣力抓緊屠夫的手臂。在他眼中凝聚著地刻骨仇恨竟然消散了,他的生命在流逝,他的眼神在祈求!
“放過孩子……放過我的兒子……”
軍情行動官沒有任何表情,儘管他要承認自己曾有過一剎那的惻隱之心,但他還是將捅入對方心口的匕首轉了兩轉。
丟開屍首,行動官便聽到孩子們的哭聲,他的隊員將一個椅子那麼高的孩童和一個坐墊那麼大的嬰兒抱了過來。這名秘密戰軍官下意識地避開了,他只是命令隊員們讓那兩個孩子閉嘴,軍情密探就用大手使勁兒捂緊孩子們的口鼻。不一會兒,孩子們就安靜下來,好像睡著了,只是含滿淚水的眼睛還無辜地大睜著。
二十名泰坦重犯的屍體被拋進莊園裡的深井,井水立刻變成血色。
軍情密探把中風癱瘓的波索特老人放在木桶裡,又把老人和木桶一塊兒放落井底,看來老人將是波索特家族唯一的倖存者,但泰坦軍情密探又用火泥封住井口,再搭上木板、砌上石頭……
“總算結束了……”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呻吟一聲,他的額頭就快被冰冷的黃金塑像凍住了,該死的這是夏天!可光明神的金身卻散發著清冷的寒氣,一點也不隨和!
教宗陛下微微一笑,面前這座巨大的黃金塑像是由一根千年橡木雕成的,地基深入地下十幾米,想來泰坦親王已經吃足冰寒地氣的苦頭。
“請……”埃拉穆斯一世再次探手示意,奧斯涅便又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了下去。
“萬能的造物主已經聽到您的心聲!”教宗陛下儘量讓自己顯得親切和藹,“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您會終生刻守神明的教義和信條、並把神明恩賜於您的財富共享給世人嗎?”
“是的我會……”奧斯卡的話音有氣無力,他被塑像冰得直頭疼。
“神明在上!”埃拉穆斯一世教宗陛下突然發出一聲高呼,禮拜大堂中的人群又一次齊聲響應!與此同時,聖羅曼洛夫蘭大教堂的廳堂猛然亮了起來。千萬支燭火在微風中攢動,彩繪玻璃窗和殿宇壁畫上地宗教人物似乎活了過來,他們執著聖盃、聖器、聖火、聖槍向跪伏在地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急衝而去。
泰坦親王的身體瞬間漲大。他被天空降下地一道璀璨光束完全籠罩,儘管他明明知曉那是聖堂開啟了鋪滿鏡面的天窗。但彌撒地唱合、神僕的呢喃、風琴和神器組成的交響還是令他渾然不知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