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目標不是德意斯,而是國內!用德意斯人鍛鍊北方軍,用士兵和軍官的生命去鑄煉的帝國北部防線!讓我再猜猜,您為什麼沒有在這次巨大的攻勢中動用北方三巨頭的兵力,您為什麼沒從原本屬於德意斯的那兩個省份發動進攻!看來……您的下一刀就該砍在三巨頭的身上了!我知道您一直對皇后陛下插手北方軍務的事耿耿於懷,您總算找到這個機會……”
“閉嘴!閉嘴!”銀狐阿蘭終於從座位上躍了起來,他猛的糾住潘恩·魯貝利上校的衣領。
“潘恩!既然你看得如此清晰就不應該這麼大聲的說出來,你不是最討厭西爾維奧·伯里科少將嗎?你自己去他那報到吧!從現在開始,你是他的勤務兵了!”阿蘭似乎真的動怒了,他一邊說一邊將上校肩上掛的軍銜章扯到地上。
潘恩望了望地上的軍銜,又望了望跟隨多年的統帥,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元帥,您比西爾維奧·伯里科少將更適合屠夫這個稱呼!至少西爾維奧將軍仍把自己的戰士看作是一個又一個的生命!我很榮幸的接受您的新任命!在我向八區第二軍報到之前,讓我為您盡到最後的責任吧!”
面無表情的潘恩上校攤來了資料夾,“八區第二軍剛剛送回的加密戰報,他們在昨天下午的一次伏擊戰中營救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我們的英雄成功迴歸了!”
說完話的“前機要秘書”頭也不回的走出圍帳,空蕩蕩的場地只剩下阿蘭元帥一個人!晨光透過血色的帷幔將刺眼的鮮紅披在銀狐的身上,阿蘭一陣苦笑,這個孤身一人的場景十分適合老軍人的心境,阿蘭相信這個帝國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的抉擇。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多特蒙德用手撣了撣那紙文書。
“元帥,就像您看到的那樣,我們組織的兩次搜捕行動都很到位,但又都被目標逃脫了!”彼得上校無奈的開解著有些氣餒的最高統帥。“這是沒辦法的事!這裡是都林,是博克里埃局長經營了半個世紀的地方,要想在這座人口將近百萬的大都市裡抓到他並不容易。再說首都的軍統調查部門已經停止工作,那些密探都在接受審查,所以……”
“這些我都知道!”安魯公爵不耐煩的打斷了自己的秘書,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其實……博克里埃的命運已經註定了,我只是有些擔心,因為一切現象都表明……我們在都林的行動仍被他掌握著!”
靠近門廊的客廳一側突然走入一位騎士,“報告!元帥閣下,帝國總理大臣卡契夫·德卡拉斯·費特楠德公爵閣下到訪。”
“來的還真是時候!”多特蒙德邊說邊向門廊迎了上去,彼得上校跟在統帥身後小聲嘀咕,他一直懷疑家族的叛徒就躲在這位總理大臣的莊園,多特蒙德輕輕點了點頭,但他不會去求證這種事。
兩位泰坦帝國最具權勢的一等公卿終於見面了,說實話,他們之前只是彼此耳聞,在見面之初,安魯公爵和卡契夫公爵都用比較隱晦的目光打量了一遍對方,相信他們都已明確彼此在各自心中的位置。
在一陣毫無營養的客套之後,多特蒙德將老總理請入餐廳,馬上就是午餐的時間了,安魯的家長先用精緻的茶點招待著這頭一肚子壞水的老傢伙。
“沒能參加您的生日酒會,對此萬分抱歉!”多特蒙德露出悔恨至極的笑臉。
“您太客氣了,我知道您被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纏住了,分不開身是自然的,您無需自責。”
“哦等等!”多特蒙德突然攔住了一名斟茶送水的侍者,他揭開茶盅看了看,“這是怎麼搞的?去換一壺,水要七分熱,茶要用英格紅茶,分兩次煮!不要加糖,加點肉桂粉就可以了。”
老卡契夫的笑容僵了一下,不過旋即便恢復正常,“您對我的習慣還真是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