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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部分

點頭,“第一次大戰!我是傑斯奎裡茵先行者中的一員。”

神情憔悴的聯軍指揮官勉力笑了笑,“你可真幸運!”

克利斯看了看對方。他地視線留在拉梵蒂·穆廖爾塞元帥染血的繃帶上,看樣子,他由左肩至右腹被人劃開一條大口子:

“這不是幸運。這是光明神在跟我們開玩笑。”近衛軍中尉用劍,鋒指了指頭頂的天空。

“是啊……”拉梵蒂元帥緊了緊身上地繃帶,“這的確是神明地玩笑!”

克利斯收起劍。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元帥閣下!按照交戰法則,您應擎著白旗,徒步穿過陣地前沿,向我部指揮官呈交您的元帥指揮劍,當眾命令您的部眾放下武器。並有義務引導我部完成對您的營壘地佔領。”

“我知道……”荷茵蘭元帥呻吟著,他突然指了指已經被解下毛驢的國主,“無論如何,貴軍不該那樣對待一位國王!”

克利斯望了過去,他不屑地啐了一口:

“誰說的!我覺得你們的國王生來就該是那副樣子!”

拉梵蒂元帥苦笑著,他竟然點了點頭。

在敵人的指揮官就要走進兩軍陣前的開闊地時,近衛軍中尉突然生起疑心,他用劍柄擋住拉梵蒂元帥:

“我說,早晚都是如此,您幹嘛拖延了一宿?”

穆廖爾塞元帥艱難地晃了晃自己的手臂。他的手臂和胸口的繃帶一起固定著。

“我也想早點結束這一切,可這道傷口讓我從馬里亞德佳渡口突圍之役一直昏迷到今天早上!”

克利斯緩緩放下劍,他給佝僂著背的聯軍指揮官讓出一條通向落敗和屈辱地道路。

拉梵蒂·穆廖爾塞元帥向前走了幾步。他突然轉回頭:

“在渡口,守軍全線潰退的時候,我親自率領國王衛隊加入作戰,可一隊近衛軍騎士把我們的衝鋒打散了!最後一個獨力闖到灘頭地騎士還砍了我一刀。你認不認得他?”

克利斯的五官糾結到一處,他尷尬地搖了搖頭!荷茵蘭王國軍的總指揮親自加入渡口作戰?他可一點也不知道!在衝到灘頭的時候,倒在他刀下地鬼子兵沒有三名也有五位,不會那麼巧就碰上一位元帥吧?

“那是個幸運的瘋子!”拉梵蒂有些不甘地呻吟起來:“若不是這一刀令我陷入昏迷,王國軍主力也不會那麼快就敗下陣來,我們那位騎著毛驢的國王陛下也不會想到帶著十幾名隨從獨自逃跑!他還以為能從戰線後面偷溜出去……真是可笑!”

克利斯沒有言語,世界上有很多瘋子,可拉梵蒂元帥口中的“幸運的瘋子”只有自己當之無愧。

“就像你說的!這是光明神在跟咱們開玩笑!”穆廖爾塞元帥說著話就走遠了,一名擎著白旗的副官跟在他身後。看得更遠一點,近衛軍陣營仍在歡呼,從普通一兵到渾身上下閃著金光的將校。在神明導演的鬼把戲裡頭,只有他們不是小丑。

豔陽依舊,百靈鳥在烈日底下也失去了歌唱的興致。它們和麻雀一起,圍繞著一株高大的榕樹,為了一個陰涼的空間不停地爭鬥,無聊地上竄下跳。很快,千萬人同時移動的腳步聲驚走了鳥群,披附鎧甲的泰坦戰士邁著堅定的步伐,喊著聲聲震天的前進口號。

排頭過來了,是一隊舉著盾牌的長槍手,軍旗在無風的午後無奈地耷拉著頭,可泰坦戰士的精神是飽滿的。數個縱隊同時前進,只發出一個聲音,聲音向著平原深處延展而去,不知要到哪裡才會停止。

荷茵蘭人的主力陣營已經空蕩蕩的了,軍械軍旗還有各種輜重都被集中在營壘的左側,堆起來像座小山,散開來有好幾個馬球場那麼大。

投降的官兵被留守此地的兩個軍團帶到曠野上集中起來,據說負責清理戰場的勒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