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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部分

候山路有些令人生厭,其他一切都還好說。

馬克西妖推開院子裡的柵欄門,門上纏繞著茂盛的牽牛花,一到春夏,他的院門就漂亮極了。主婦從一座三開門的木屋裡迎了出來,就像許多年少結婚的小男人一樣,現在若是讓馬克西姆回憶他的婚姻生活,他多少都會茫然失措。

不管怎麼說,高壯的婦人帶著笑,她的男人回來了!她在臂彎裡提著一個滿登登沉甸甸的菜籃子,裡面擺著剛出爐的薺麥麵包和炸得脫了骨頭的雞胸脯。哨兵的大女兒跟在母親身後,這個眼睛湛藍的小姑娘像她母親,她已經開始跟山裡的大孩子約會了。馬克西姆親了親妻子,親了親女兒。這個時候,他地小兒子就從院子裡的一株大櫓樹上跳了下來“卜傢伙的本事像他父親。手裡捧著六七顆野杜鵑地斑紋蛋,傻乎乎地衝穿著一身天藍色軍衣的父親炫耀著。不知為何?妻子兒女地神情突然變了。他們望向馬克西姆的側後方,面色帶著畏懼和驚恐。馬克西姆循著家人的眼光望了過去,河面上駛來十幾具木筏,木筏上載著沒有面目的甲冑!不過等等?哨兵有點納悶,家門前哪來的河?——………………—………………—………………………………——………—………—………—………—………—………—“嗒啦啦啦啦……”

馬克西姆猛然睜眼。真是見鬼!他竟然睡著了!真得多謝這隻突然抖起翅膀地鴿子。

哨兵被沒來由的恐懼驚醒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遍佈溼霧的河面上到底有沒有涉水而來的法蘭侵略者。

馬克西妖咬了咬牙,多瑙河上的能見度太低,而他的夢境又根本說明不了問題。哨兵抄起訊號箭、拉開了牛筋弦的強弓。

很快!在弓弦的顫動中,箭尾嗖的一聲疾射而出!亮白色的箭羽只是一閃就消失在煙波浩淼地河面上,狀似被翻滾著的白霧無情地吞噬。

馬克西姆沒有等到想象中的迴音,他不得不搭上第二支箭。

“嘿……你在幹什麼?”被吵醒地通訊員厭煩至極地大瞪著眼,詹姆士已經兩天三夜沒有閤眼,此時他真想就此一死了之。

馬克西姆沒有搭理愛羅嗦的通訊員。他朝霧氣沼沼的河面放出第二支箭。

“嗖……哧……撲通……”

遠遠的落水聲令哨兵完全甦醒過來,馬克西姆大力踢了一腳呆坐著地通訊員。

“還他媽在等什麼?法蘭狗子們在水霧裡,離岸基不到一百米了!”

“見鬼見鬼真見鬼……”詹姆士一骨碌爬了起來。他手忙腳亂地戴上頭盔,又手忙腳亂地往自己身上套上繩索。

塔樓上有一條繩索滑道直通教堂正殿,通訊員順著滑道降落地面,繩索沒有套牢。笨拙的詹姆士摔了一個大屁墩,還在地板上滾了兩滾。

教堂的過道和成排的座椅上躺滿疲勞至極的近衛軍戰士,不過他們都被冒失的通訊員驚醒了。

詹姆士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無辜地朝幹瞪著眼的戰士們攤開手:

“抱歉了女士們,耽誤了你們梳妝打扮的時間,可法蘭人已經等不及了!你們還不開門接客?”

在這夥戰士的鬨笑聲中,一位高壯帶兵長一腳就把最喜歡開玩笑的通訊員送出大門。

詹姆士拍了拍摔疼了又被踢疼了的屁股,他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已經身在街道中心了。這裡是通往河堤大道的一個路口,詹姆士取出火種,他點燃了街心矗立的火盆。等了一小會兒,河道北岸的通訊員全都點亮了火盆,詹姆士這才轉身奔進街道。

維耶羅那城北的街道十分寬敞,一條南北向的小街就能睡下整整一個團的近衛軍戰士。通訊員詹姆士在走路的時候也很冒失,他踩住了這個、踏著了那個,就在他要惹火整團士兵之前,這個聰明的傢伙才大叫了一聲“戰鬥預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