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軍區第三軍的軍長大人點了點頭。“是啊!見面的時候我一定要跟阿貝西亞將軍握一握手,順便瞧瞧變成一片瓦礫地維耶羅那!真難想象阿貝西亞將軍能在那樣惡劣的條件下抵擋法蘭人地進攻長達半年之久!”
沒有繼續應酬。塞比斯已經聽到窗外的街道上響起馬車穿行的聲音。他向自己的同伴使眼色。在坐的四位紳士立刻就站了起來,一個貼緊窗臺窺視街道,另外三個就當著幾位軍官的面抽出了行囊裡的兇器。
“你們……”
塞比斯·阿盧索朝有些驚訝的聖騎士搖了搖頭,“不要問!”
潘尼蒂哥隆啞口無言,在他站立的地方剛好就能看到樓下的旅店大堂,一個貴族人家走進門,有貌似僱傭兵的護衛、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
“坐下潘尼!”軍長髮言了,他扯了扯聖騎士的手臂。
潘尼蒂哥隆和獵人妥斯拉克一塊坐了下來,他們都對戰場上結識地老朋友有些失望。從前地塞比斯·阿盧索爵士不但是個熱心腸的老好人。也是個敢作敢為的好戰士!可是現在……看看他那張陰鬱的嘴臉。難道從事秘密工作的人非要戴上一個猙獰的面具才能體現他們地生存方式?
初相逢時的喜悅已經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牴觸情緒取代了!潘尼擔心地望著那幾位走上樓梯的貴族男女,直覺告訴他此時此地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一位穿著體面的貴族紳士領著妻子兒女上樓了,他們的保鏢在樓上轉了一圈,這些三流貨色只對圍坐餐桌的軍人多看了幾眼,對真正危險人物反倒沒有注意。保鏢們坐到另一張餐桌上,四口之家坐到軍人鄰桌。男主人出於禮貌先向軍銜最高的中將軍長鞠躬致禮,中將連忙回禮,雙方沒有交談,就像所有用餐的客人那樣隔桌而坐。
小孩子始終是最不安分的一群人,貴族紳士的小兒子丟開姐姐的收,他跑到軍人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些聖騎士的佩劍,女主人向軍官們表達歉意,就在她要抱回兒子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先於她把男童抱起。“塞勒麗·多斯瑪爾·卡蓬伯爵夫人……您的父親老多斯瑪爾伯爵還好嗎?”
女人詫異地打量著面前這名陌生男子,她的丈夫已經湊到跟前,“怎麼了?你認識這位紳士?”
“伯爵夫人並不認識我!”塞比斯阿盧索爵士笑著搖頭,“但我認識多斯瑪爾伯爵,在門羅迪亞舉行的一次秘密會議上!”
貴族男子的面孔連番變換,他挽住妻子的手臂,眼睛擔心地望著被陌生人抱在懷裡的男孩子。
“在那次秘密會議上,多斯瑪爾伯爵的言論令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身陷險境,所以……”
“護衛!護衛!”貴族男子猛地高聲吶喊!幾名面相兇悍的僱傭兵立刻起立,可他們畢竟快不過手弩發射的箭矢!四名軍情行動人員分由四個方向突然發難,他們的冷箭準確命中護衛的要害,一瞬間就只剩下一名呆站著的傭兵。
“泰坦軍情局執行抓捕行動,想清楚再做決定……”最年輕的行動員手持短劍靠了上來,倖存的僱傭兵看了看面無表情地軍情密探,又開了看神色悽惶的僱主。他嘆了一口氣,拋下僱主會讓他丟飯碗,可惹上軍情密探……兩相比較還是保命要緊!
樓梯上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僱傭兵丟下僱主和同伴的屍體拋開了,但他並不會走得太遠,參與這次抓捕行動的暗哨會就近把他滅口,這是軍情局的一貫作風,他們不會留下首尾。
幾名近衛軍軍官面無表情地打量著這起突發事件。他們已經確定五名貴族紳士的身份,軍情局的密探具有獨立於司法體系之外地職權。他們既然有所行動就不會在乎有人從中搗亂。
獵人妥斯拉克盯著貴族家的小女孩兒,這個小孩子還處在人事不